18 分享感就是获利

尼:请再告诉我一些高度演化生物与文明的事。除了不因任何理由而互相屠杀外,他们跟我们还有什么不同?

神:他们分享。

尼:嘿,我们也分享!

神:不一样。他们分享所有的东西,跟所有的生物分享。没有一个生物是亏缺的。他们把世界和环境的一切自然资源都公平分配,人人有份。

一个国家、一个群体,或一个文化,不能因为某种资源正巧出现在他们的地理位置上,就认为那是“他们的”。

一个或数个被各个物种称为“家”的星球,会被那个体系中所有的物种认为是他们所共有。事实上,那个星球或一群星球的本身,就被认为是一个“体系”。它被认作是一整个的体系,而不是各个部分或元素的聚合,并不认为其中任何部分都可以遭到毁灭、屠杀,而不伤及体系本身。

尼:我们称它为生态体系。

神:嗯,比那还大。它不止是生态。因为生态(ecology)的原意只是指星球上的自然资源与星球上的栖息者间的关系。但它也指栖息者跟自己的关系,栖息者互相之间的关系,以及他们与环境的关系。

那是所有有生命的物种之相互关系。

尼:“物种体系”(speciesystem)!

神:对!我喜欢这个用词!好用词!因为我们谈的东西比生态体系更大!那真的是物种体系。或者象柏克敏斯特•傅勒(Buckminster Fuller)所说的“心智层”(noosphere)。〔译注:法国古生物学家、哲学家德日进(Pierre Teilhard de Chardin)于一九四九年创造的新词:noos,希腊文为“心智”,指人类进化过程中人类意识和智力活动超越生物圈的较高层次和领域,智力圈将不断发展,直至最终取代生物圈。〕

尼:我比较喜欢物种体系;比较容易懂。我搞不清楚“心智层”是在说什么!

神:柏克也喜欢你的用词。他不执着。他一向喜欢简单明了。

尼:你现在也在跟柏克敏斯特•傅勒说话?你把这对谈弄成降神会了?

神:就说我有理由知道那柏克敏斯特•傅勒的本体会高兴你的新词好了。

尼:哇呜——,棒透了。我觉得,这真酷——能够知道那一点,真酷。

神:“酷”,我同意。

尼:那么,在高度演化的文化中,重要的是物种体系。

神:没错;但这并不表示个体不重要。完全相反。任何决定最先考量的,就是对物种体系的影响——这正反映了个体何等重要。

他们认为物种体系维持所有的生命。每一个生物在最佳的状态。因此,不做任何损害物种体系的事,便是肯定每个个体生命都是重要的。

重要的不只是有地位、有影响力或有钱的个体。也不只是那些有权力、个子大,或自以为更有自我意识的个体。而是体系中所有的生物,所有的物种。

尼:这怎么能行得通?这怎么有可能?在我们的星球上,某些物种的需求必须放在其他物种的需求下,否则我们就无法过我们现在所知的这种生活。

神:你们已经很接近不能过你们现在“所知的这种生活”的边缘了。这正是因为你们坚持把大多数物种的需求置于一种物种的欲望之下。

尼:人类。

神:没错——但也不是这物种的所有成员。甚至也不是最大多数,而是非常少的少数(否则还有点道理可言)。

尼:就是最有钱、最有权的。

神:这是你们自招的。

尼:又来了。又是对那最有钱、最有成就的人的长篇说教。

神:差远了。你们的文明不值得长篇说教,就象一屋子的小孩不值得说教一样。人类要怎么做——对自己和互相之间——就怎么做,一直到他们明白那样做不符合他们的最佳利益为止。否则不论多少的说教都不能改变他们的行径。

如果说教有用,你们的宗教老早就见效了!

尼:喔!哒哒哒!你今天是跟人人都过不去,对不?

神:我根本不做这种事。这些纯粹的观察刺到你们了?那么,要看看为什么刺到。这是我们双方都知道的。真理常让人不舒服。而这本书是为了把真理带给你们。就如我所给予灵感的其他著作。还有电影。电视节目。

尼:我不敢确定要不要鼓励人看电视。

神:不论好坏,电视是你们现今社会的营火。并不是媒体把你们带往你们说你们不想去的方向,而是你们置于其中的讯息。不要归罪媒体,有一天,你们将可用它来传播不同的讯息……

尼:我可以……再回到原先的问题吗?我还是想知道一个物种体系如何能平等对待该体系中所有物种的需求而得以运作。

神:所有的需求都平等对待,但所有的需求并非平等。那是个比例的问题,是个平衡的问题。

高度演化的生物深深了解,创造并维系我们这里称为的物种体系之所有有形体生物,其需求必须获得满足,他们才能存活。他们也了解,就以各个有生之物需从这个体系求得的供应而言,各自的需求并非相同,也非平等。

让我们以你们自己的物种体系做例子。

尼:好……

神:让我们以你们称为“树木”和“人类”的两种生物来说明。

尼:同意。

神:树木,显然不象人类一样,每天需要那么多“供应”。

所以两者的需求并不平等;但却互相关连。也就是说,两者互相依赖。你们必须象关心人类需求那般关心树木的需求,但两种需求的本身却是不一样的。可是如果你们忽视某一物种的需求,就是自取灭亡。

我之前曾提到的一本书——《古代阳光的最后余辉》是极具重要性的,它把这些事情都做了令人动容的描述。它提到树木吸取你们大气中的二氧化碳,将其中碳的成分转化为碳水化合物——也就是利用它来生长。

(植物所制造的样样东西,包括根、茎、叶,甚至坚果与水果,都是碳水化合物。)

同时,这气体中的氧气则被释放出来。那是树木的“废物”。

另一方面,人类却需要氧气才能生存。你们大气中的二氧化碳甚多,而氧气则甚少;如果不是树木把二氧化碳转变为氧,则人类这个物种就不能活下去。

你们则释放(呼出)二氧化碳,而这又是树木所需要的。

你明白这平衡吗?

尼:当然。那么巧妙。

神:谢啦。现在,请不要再破坏它。

尼:噢,得啦。我们每砍一棵,就种两棵。

神:没错。可是,如果要长到你们砍倒的老树那么壮,那么大,可以放出等量的氧气,却至少要等三百年。

氧气制造厂——就是你们称为亚马逊雨林的地方——平衡大气的能力至少要两三千年,才能由你们现在栽植的树木取代。不过不用担心。你们每年砍掉数万英亩的森林,可是,不用担心。

尼: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做这种事?

神:因为你们要开地养牛,再杀来吃。养牛据说对雨林当地的人提供更多的收入。所以,做这种事的人便口口声声说是让土地增加生产。

然而,在高度演化的文明中,他们却不认为侵蚀物种体系是生产,而认为是破坏。所以,高生物便找到了平衡各物种所需的办法。他们选择这样做,而不选择只满足某一小群物种欲望的办法,因为他们明白:一个体系如果遭受破坏,则体系内的任何物种都不得存活。

尼:天啊,这真是再明显不过。明显得让人痛心。

神:如果未来几年你们所谓的优势物种不醒悟过来,则这“明显”还会更令人痛心。

尼:我明白了。我大大明白了。我该做点事。可是我觉得好无助。有时候我觉得好无助。我能做什么,才能让事态有所改变?

神:没有什么是你必须去做的,但有许多事情可以做。

尼:请指示。

神:长久以来人类就想在“做”的层次来解决问题,却不怎么成功。这是因为真正的改变永远都在“是”的层次,而不在“做”的层次。

噢,当然,你们有了一些发现,在科技上有了一些进展,在某些方面,你们让生活容易了些——但是否好了一些,却很难讲。在较大的原则方面,你们的进步却非常慢。你们现在仍然面对着多少世纪以来你们星球上面对的原则问题。

“地球的存在是为了让优势物种利用的”这个观念,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如果你们不改变你们如何是(如何生活),你们就不可能改变如何做。

你们与你们的环境以及其中的一切究竟是什么关系,在这种关系中你们是谁——除非你们改变这方面的想法,否则你们不可能有不同的做法。

这是意识方面的事。在改变意识之前,你们必须先提升意识。

尼:怎么做?

神:不要再默不吭声。说出来,大声嚷嚷,引发议论。你们甚至可以提升一些集体意识。

举一件事为例。为什么你们不种大麻来造纸?你们知道全世界每天的报纸要用多少树吗?还不用说纸杯、纸巾和外带纸盒了。

大麻成本低,收成容易,不但可以造纸,而且可以制造最结实的绳索,最耐穿的衣服,甚至你们星球上最有效的药材。事实上,大麻的栽植那么便宜,收成那么容易,用途那么多,以至于有强有力的国会游说团在反对它。

但这种植物几乎处处可种,如果允许普遍种植,许多人可能就没钱可赚。

这只是一个例子,说明在人类事务的经营上,贪婪如何取代了常识。

所以,让你认识的每个人都看这套书。不仅是为了让人得知这件事,也得知书中所说的一切。而且可说的事情还有许多许多。

只要翻开书看看……

尼:没错,但我已经开始觉得丧气了——象许多看过第二部的人一样。难道说下去的只是我们如何如何破坏此处的一切,即将把它毁灭殆尽吗?因为我不能说这就是我期望的……

神:你不是曾期望获得灵感吗?你不是曾期望被激发吗?学习和探讨其他文明——先进的文明——既能给予你灵感,又能激发你!

想想看那种种的可能性!想想看那种种的机会!想想看转角之处那灿亮的明天!

尼:假如我们能醒过来的话。

神:你们会醒过来的!你们正在醒过来!范型正在转移。世界正在改变。这些都正发生在你们眼前。

这套书就是其中的一部分。你就是其中的一部分。记住,你就是有机会治疗这一切的人。你之所以在这里,别无其他理由。

别放弃!不要放弃!最伟大的冒险才刚刚开始!

尼:好。我选择受高度演化生物的榜样与智慧的激发,由他们获取灵感,而非被挫丧气。

神:很好。以你们说你们人类想走的方向而言,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从对其他生命的观察,却是使你们得以记起许多事情来。

高生物生活在一体性中,有深深的互相关连感。他们的行为是由他们的发起念头(sponsoring thoughts)所创造,正如你们的行为是由你们的发起意念所创造。这发起意念,你们可以称它为社会上的基本指导原则。

尼:那么,高生物的社会基本指导原则是什么?

神:首要的指导原则是:我们都是一体。

一切决定,一切选择,一切你所称为的“道德”与“伦理”,都是以这原则为基础的。

第二个指导原则是:一体中的一切都互相关连。

在这原则下,物种中的任何成员都不可能、不会想要仅仅因为“它最先拿到”或因为“在它手上”,或因为“供应不足”而把某个东西据为私有。它们深深体认,并且尊崇物种体系内所有有生命的东西互相依存。每个物种的相互需求经常维持着平衡——因为一直放在心上。

尼:这第二个指导原则是否意谓着没有“个人所有权”这种事?

神:不象你们所以为的那样。

高生物的“个人所有权”是指他对在他照顾下所有的好东西的个人责任。高度演化生物对物品的感觉是“珍视”感,在你们的用语中最接近的是“管家”(stewardship)。高生物是管家,而非“所有者”。

“拥有”二字及其背后的含意,不是高生物文化的一部分。没有个人所有权或“个人所有物”这类事。高生物并不占有(possess),高生物抚爱(caress)。也就是说,他们拥抱、抚爱、珍惜和照顾东西,却不把东西据为己有。

人类占有,高生物抚爱。以你们的用语,只能这样形容两者的不同。

在你们的历史早期,人类会觉得凡是落在他们手上的东西,一概属他们所有。这包括配偶、儿女、土地和土地上的一切资源。“财产”,以及他们的“财产”可以弄到手的一切东西。这种想法有一大部分直到今日仍然被人类社会视为真理。

人类深陷在这种“所有权”的观念中。那从远处观察这现象的高生物称这为你们的“占有狂”。

现在,由于你们已经有所演化,所以你们越来越了解你们其实并不能真正拥有或占有任何东西——尤其是配偶和儿女。但是,你们仍旧有很多人牢牢执着于拥有权,以为你们可以拥有土地,地上、地下以及空中的一切。(真的,你们甚至说有“领空权”!)

宇宙中的高生物却深深了解,他们脚步下的物理星球不是由任何个体所能拥有的;然而,他们的社会却可以把一小块土地交由个人照顾。如果他是个好管家,则可获社会允许或要求将土地照顾权传给下一代,下一代又可再传给更下一代。然而,任何时候,当后代未能把土地照顾好,就不再有这管家的资格。

尼:哇!如果这是这里的指导原则,则世界上一半的产业界都得放掉他们的财产!

神:而全球的生态体系也会在一夜之间有重大改善。

你知道,在高度演化的文化中,绝不会允许你们所谓的“公司”为了利益而破坏土地,因为明明很清楚可以看出,那拥有公司或为公司工作的人,都会因土地的破坏而生活品质大受损害,无法复原。那么,利益何在?

尼:不过,损害是多年以后才会感受到的,利益却眼前可见。所以这可以叫做短期利益(长期损失)。但是,如果你自己经历不到这种长期损失,有谁会在乎它呢?

神:高度演化生物在乎。但由于如此,他们的寿命也长得多。

尼:长多少?

神:长了许多倍。在某些高生物社会,生物是永远活下去的——或在躯体里要活多久就活多久。因此,在高生物社会中,个体生命一般都会经历到自己所作所为的长期后果。

尼:他们怎么能让自己活那么久?

神:当然他们从来就不是不活的,正象你们一样。但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你是说他们在“躯体里”。

尼:没错。他们怎么能让自己在躯体里待那么久?为什么能做到这一点?

神:第一,他们不污染空气、水和土地。他们不把化学物品放进土壤,所以那靠土壤维生的植物与动物也不会中毒,吃植物与动物的人也不会。

事实上,高生物绝不会用化学品去污染土地与植物,让植物吸收了化学品再让动物吃,自己再去吃吸收了化学品的植物与动物。高生物看得清清楚楚,这是自杀。

因此,高生物不会象人类这样污染环境、空气和自己的身体,你们的身体是奇妙伟大的创作,原意比你们所允许它们的要“耐用”无限久远。

高生物的心理行为也跟你们不同,更使他们长寿。

尼:比如?

神:高生物从不忧虑——甚至也不了解人类的“忧虑”或“压力”是什么意思。高生物也不会“愤怒”“怀恨”“嫉妒”或“恐慌”。因此,高生物就不会在身体里制造腐蚀和破坏身体的化学反应。高生物会认为这是“自残”。他们不会这样做,正如他们不会去残食其它的躯体。

尼:高生物怎么做到的?人类能这样控制情绪吗?

神:第一,高生物明白所有事物都是完美的,宇宙自有其运作的历程,他们唯一须做的,就是不去干扰。所以,高生物从不忧虑,因为他们懂得这历程。

你的第二个问题,答案是:人类可以这样控制。只不过,有些人不相信自己有此能力,又有些人没有选择去展用它。有少数人做着这方面的努力,因而会长寿许多——这是说,如果化学品和空中的毒气没有杀死他们,又如果他们没有自愿用其他方式毒死自己的话。

尼:等等。我们“自愿毒死自己”?

神:你们有些人是这样没错。

尼:怎么毒?

神:我说过,你们吃毒品。你们有些人喝毒品。你们有些人吸毒品。

高度演化的生物会觉得这种事情不可思议。他无法想象你们怎么可能明知故犯的把对身体不好的东西纳入身体里边。

尼:哦,原因是,我们觉得吃、喝、吸某些东西满享受的。

神:高生物却发现在躯体内的生活是享受的;她无法想象既然预先知道某些事情会减少寿命,终止寿命,或使身体痛苦,怎么还会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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