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到达那里的路是“在”那里

尼:我不要你走!

神:我哪里也不去。我永远(always)与你同在。以一切方式(all ways)与你同在。

尼:在我们停止之前,请让我再问几个问题。几个最后的、结尾的问题。

神:你知道的,不是吗?你可以在任何时候走向内在,返回那永恒智慧之所,找到你的答案。

尼:是,我知道;我打从心底感谢它是这个样子,感谢生命是以这方式创造的,使我永远具有这个源头。但这套对话对我有用。这套对话是一个重大的恩典。我可不可以再问几个最后的问题?

神:当然可以。

尼:我们的世界真的面临危险吗?我们人类是在自取灭亡吗?——真正的灭绝?

神:是的。除非你们慎重思考这种真正的可能性,否则你们就无法避免。因为,凡是抗拒的,就会持续下去。只有注意的,才会消失。

也要记住我对你们所说的关于时间与事件的话。你们所可能想象的——曾经想象的—— 一切事件,都在现在发生,在此永恒时刻发生。这就是神圣的刹那。这是先于你们觉察的时刻。这是在光到达你们之前就在发生着的。这是现在(present)时刻,是在你们甚至还不知道它之前送给你们、被你们所创造的!你们称它为“礼物”(present)。而它是“礼物”。它是神给你们最大的礼物。

在你们所曾想象过的一切经验中,你们有能力选择现在要经历什么。

尼:这你曾说过。即使我的觉知能力有限,我现在也开始对这有了一些领悟。这些没有一样是“真”的,是吗?

神:是的。你们生活在幻相中。这是一场魔术大戏。而你们装做你们不知道在玩什么把戏——尽管你们自己就是那魔术师。

一定要记得这一点,不然你们就会把什么东西都弄得非常真。

尼:但是我所看、所爱、所嗅、所触,真的似乎非常真。如果这不是“真相”,那什么是?

神:要记住:你所视的,你并没有真正“见”。

你的脑子并不是智慧的来源。它只是资料处理器。它收入由感官进入的资料。它依照对这能量讯息的原先资料来作解释。它告诉你它感受到什么,而不是真正是什么。根据这些感受,你以为你知道了某些事物的真相,但事实上,你连一半也不知道。事实上,你是在创造你所知道的真相。

尼:包括这整套与你的对话。

神:这再确定不过了。

尼:有些人在说:“他没有跟神说话。这完全是他自己造出来的”。我怕你是在火上加油。

神:温柔的告诉他们:“跳出窠臼”来想。他们想的是“不是这样就是那样”。他们可以想“既是这样又是那样”。

如果你们局限在目前流行的价值、概念与体会中,你们就不可能领会神。如果你们希望领会神,你们必须愿意承认你们目前这方面的资料很有限,而不是认为你们已经有了一切该有的资料。

我希望你们注意沃纳•艾哈德(Werner Erhard)的话,他说只有当愿意留意以下这情况,真正的清晰才能到来:

有一件事是我不知道的,知道了它,会把一切改变。

有可能你既“跟神说话”,又“完全自己把它造出来”。

事实上,这正是最不了起的真相:一切都是你造出来的。

生命是那历程,由此历程,一切被创造出来。神是那能量——那纯粹的、原始的能量——你们称它为生命,由这项觉知,我们达到一个新的真理。

神是一个历程。

尼:我认为你说过神是一个集体,神是一切万有。

神:我确实说过。神是。神也是那历程,以此历程,一切万有借以创造出来,并体验其自身。

以前我曾向你做过这启示。

尼:是的。是的。当我写《再创造你自己》(Re-creating Yourself)这本小册子时,你曾给我这智慧。

神:确实。现在,为了让更多的听众听到,我要在这里这样说:

神是一个历程。

神不是一个人、地或物。神正是你一向所常想而不了解的那样。

尼:什么?

神:你常想神是那至高的存在(the Supreme Being)。

尼:是。

神:这一点你是对的。我正是如此。一个存在。注意,“存在”不是一个物;它是一个历程。

我是那至高的在。这是说,那至高的,逗点,正在(being)。

我不是历程的结果;我是那历程本身。我是那创造者,我又是那历程——以此历程我被创造出来。

你在天与地中看到的一切,都是被创造出来的我。创造的历程永不会过去。永不会完成。我永不会“完”。这只是以另一种说法说一切永远在变。没有任何事物是恒定不动的。没有任何东西——没有任何东西——是不在动的。一切事物都是能量,在动。在你们地球上的速记中,你们称它为“动情”(E-motion)!〔译注:英文emotion意为激动,情绪,情感。写成E-motion则兼具Energy-motion(能量-动)之意。〕

你们是神最高的情感!

当你们看一个东西时,你们并不是在看着一个“站在”时间与空间中静态的“东西”。不是!你们是在目睹一个事件。因为一切事物都在移动,变迁,演化。一切事物。

柏克明斯特•傅勒曾说:“我似乎是一个动词。”他是对的。

神是一事件。你们称此事件为生命。生命是一个历程。这历程是可观察的,可知的,可预言的。你观察得越多,就知道得越多,可预言的也就越多。

尼:这真是我很难接受的。我一向以为神是那不变者。是那恒定者。是那不动的动者。是在关于这不可测的绝对真理中,我找到的我的安全。

神:但那正是真理!那唯一不变的真理是神一直在变。这就是那真理——而你无法用任何方法改变它。唯一不变的一件事,就是万物永远在变。

生命是变。神是生命。

因此,神是变。

尼:但我想要相信的一件不变的事是,神对我们的爱。

神:我对你们的爱永远在变,因为你们永远在变,而我爱那样子的你们。因为我爱那样子的你们,所以我对什么是“可爱”的观念必须常变,因为你们对你们是谁的观念常变。

尼:你是说,即使我决心做谋杀者,你也觉得我可爱?

神:这我们已经全部讲过了。

尼:我知道。但是我搞不懂!

神:从每个人的世界模型来看,没有任何人做的任何事是不得当的。我永远爱——以各式各样的方式爱。没有任何“方式”是你们可以使得我不再爱你们的。

尼:但是你会惩罚我们,是不是?你会慈爱的惩罚我们。你会把我们送到永恒的折磨中,在这样做的时候,你心中却存着爱与悲伤。

神:不。我不会有悲伤,因为没有任何事情是我“必须去做”的。谁会让我“必须去做”什么呢?

我永远不会惩罚你们——但你们却可能选择在这一生或在来世惩罚自己,直到你们不再选择为止。我不会惩罚你们。因为我不会受到伤害——而你们也不可能伤害到我的任何部分,也就是你们自己,因为你们都是我的一部分。

你们有人可以选择感觉到被伤害,然则当你们回返永恒界域,你们就会明白你们完全没有受到伤害。在这一刻,你们就会原谅你们原以为伤害了你们的人,因为你们了解了那更大的计划。

尼:那更大的计划是什么?

神:你记得在第一部中我送给你的寓言书《小灵魂与太阳》吗?

尼:记得。

神:这寓言有下半段。我说给你听:

“神的任何部分,只要你希望成为,你都可以选择去成为。”我对那小灵魂说,“你是绝对的神性,在体验其自身。现在,你希望体验神性的哪一层面呢?”

“你是说我可以有选择?”那小灵魂问道。我回答:“没错。你可以选择在你之内。以你之身并借由你来体验神性的任何层面。”

“好的”,那小灵魂答道,“那我选择宽恕。我要体验我自己为神的那个称为完全宽恕的层面。”

好啦,这造成了一项小小的挑战,是你可以想象的。

没有谁需要被宽恕。我创造的一切是完美与爱。

“没有谁需要被宽恕?”那小灵魂有点难以置信。

“没有”,我又说了一遍,“看看周围。有哪一个灵魂是比你不完美、不美妙的吗?”

于此,那小灵魂转身,吃惊的发现天堂的灵魂都在他周围。他们从国土各处远近奔来,因为他们听说这小灵魂与神有一番不寻常的对话。

“我没看到一个灵魂比我不完美!”那小灵魂惊呼道,“那么,我要宽恕谁呢?”

正在此时,有一个灵魂从大众中走出。“你可以宽恕我。”这友善的灵魂说。

“宽恕你什么?”小灵魂问道。

“我会来到你下一次的肉身生活中,做一些事情让你宽恕。”那友善的灵魂说。

“但那是什么?你这样一个完美的光之存在,你能做什么事情让我宽恕你呢?”那小灵魂想要知道。

“噢,”那友善的灵魂微笑道,“我们一定可以想出一点什么来的。”

“但是,为什么你要做这样的事呢?”那小灵魂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完美的存在,何以会要把它的振动放慢那么多,以致可以做出什么“坏”事来。

“简单,”那友善的灵魂说,“我那样做是因为我爱你。你不是想要体会自己为宽恕之心吗?再说,你也曾经为我做过同样的事。”

“我做过?”小灵魂问道。

“当然。你不记得了?我们——你和我——曾经是那全部。我们曾是其上与其下,其左与其右。我们曾是其此与其彼,其前与其后。我们曾是其大与其小,其公与其母,其善与其恶。我们曾是其一切。

“而且我们这样做是出于协议,因为这样我们各自才可以体验到自己为神最恢宏的部分。因为我们了解到……

“若无你所不是的,则你所是的,即不是。

“若无‘寒’,你即不能‘暖’。若无‘悲’,你即不能‘喜’,若无称为‘恶’之事,则你所称为‘善’的事就无法存在。”

“如果你选择是某一个事物,则在你的宇宙中,就必须有某一事物或某一人,呈现为跟你想是的事物的相反面貌来,才能使你的选择可能实现。”

那友善的灵魂解释道:那些人便是神的特使。而那些状况则是神的礼物。

“我只要求一件回报。”那友善的灵魂宣称。

“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小灵魂喊道,现在,由于他知道了他可以去体验神的任何神圣层面而兴奋不已。现在,他知道了那计划。

“在我殴打你的时候,”那友善的灵魂说,“在我对你做你无法想象的事情时——就在那当刻……要记得我真正是谁。”

“噢,我不会忘记!”那小灵魂答应道,“我会以我现在看到的你来认识你——完美无缺。我会记得你是谁,永远记得你是谁。”

尼:这真是……太棒了!这真是个惊人的寓言!

神:那小灵魂的诺言就是我对你们的诺言。这就是那不变的。然而,你——我的小灵魂,你有没有对他人信守这诺言呢?

尼:没有,我很难过的说我没有。

神:不要难过。要高高兴兴的注意到什么是真的,高高兴兴的决心实践新的真理。

因为神是个在进行中的工作(a work in progress),所以你也是。要永远记得这句话:

如果你象神看你一样看自己,你将时常微笑。

所以,现在去吧,去以每个人真正是谁来看待他们。观察。观察。观察。

我曾对你说过:你们与高度演化的生物主要的不同在于他们更会观察。

如果你们想加快你们演化的速度,则需更会观察。

尼:这本身就是奇妙的观察了。

神:而我现在希望你观察到,你,也是一个事件。你是一个人类,逗号,正在是(You are a human,comma,being.)。你是一个历程。在任何“片刻”,你都是你历程的产品。

你是那创造者与那被创造者。〔译注:英文此处用的是The Creator 与The Created,意谓“独一无二的”创造者与被创造者,跟神完全一样。〕在这我们相处的最后几段时刻中,我已一再对你这样说。我这样做,是为了让你能听见,能领会。

你跟我是这历程,而这历程是永恒的。它一直在发生:过去是,现在是,永远是。它无需你“帮助”而发生。它的发生是“自动”的。而当任其自行,它发生得很完美。

沃纳•艾哈德另有一句格言是关于你们的文化的:在生命自己的历程中,生命自理其自己。

有些心灵的运动解释这句话的意思为:“放手任神行。”(Let go and let God)这是很好的领会。

只要你放手让它去,你就会走在“道”上。“道”就是“那历程”,又称为生命本身。这就是何以一切大师都说:“我是生命与道路。”他们清楚的了解我这里所说的意思。他们是生命,他们是道路——也就是在进展中的事件,那历程。

所有的智慧要你们去做的,都是信任那历程。也就是,信任神。或者,如果你愿意那么说的话,信任你自己。因为你就是神。

记住:我们都是一个。

尼:当那“历程”——生命、生活——老是为我带来我所不喜欢的事情,我怎么能“信任”它呢?

神:去喜欢生命一再带给你的事情!

要知道和领会这些是你自己带给你自己的。

看出那完美。

在一切事物中看出,而不仅在你所称为完美的事物中。在这三部曲中我已细心的向你解释事情为何会以它们所发生的样子发生,又如何发生。在这里,你已不需要重新去阅读那些资料;不过,经常反复阅读它,对你是有益的,因为可以让你彻底的领会。

尼:请——只就这一点——请给我一个综括性的灼见:对于那在我的经验中全不觉得它完美的事,我如何能“看出它完美”?

神:没有任何人可以创造你对任何事的经验。

在你与人共同的生活中,别人可以是、也确实是外在环境与事件的共同创造者;但在任何事情上,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你去经验你不选择去经验的经验。

在这方面,你是一个至高的存在。没有任何人—— 一个都没有——可以告诉你“怎么做”。

世界可以提供境遇,但只有你自己,决定这些境遇的意义。

请记住我许久以前告诉过你的真理:

没有什么事是了不起的。〔译住:英文为Nothing matters,此语另一重含义是:“没有任何东西是物质。”请参看第二部第一三一页。〕

尼:是的。但我不确定当时我是否完全懂得。那是一九八○年在我一次出体(out-of-body)的经验中发生的。我清清楚楚的记得。

神:你记得的是什么?

尼:一开始我有点混乱。怎么可能“没什么事是了不起的”呢?如果没什么事是了不起的,那么,这世界又将置于何处,我又将置于何处?

神:这是个非常好的问题——你找到的答案是什么?

尼:我“明白”到,没有任何事情本身是有什么了不起的,是我把意义加在上面,因此使它们有什么了不起。我是在非常高的行而上的层次上领会到这一点,这使得我对创造历程的本身也有了重大的洞察。

神:那洞察是——

尼:我“明白”到,一切都是能量,而能量转化为“物质”(matter)——也就是物理的“质料”和“事件”——(它所呈现的面貌)则依我怎么去想它们而定。于是,我领会到,“没有什么事是了不起的”这句话,意谓的是除非我们选择把某某东西转化为物质,否则它就不会转化为物质。后来,我把这洞察遗忘了十多年,一直到你在这对话开始不久之后,又重新带给我。

神:这对话所带给你的一切都是你以前知道的。其中的一切,我都曾透过派往你面前的人,或带给你的教诲给过你。这里没有新的事物,你没有什么要学习的。唯一需要做的是记起。

你对于这句话的智慧之领会是丰富而深刻的,对你有很大的用处。

尼:很抱歉,在这对话结束前,我必须指出一个明显的矛盾。

神:什么?

尼:你曾一再一再教诲我。我们所称为的“恶”,之所以存在是为了让我们有一个脉络,于其中得以让我们体验到“善”。你曾说,如果没有那我所不是的,我就无法体验那我所是的。换句话说,没有“寒”,就没有“暖”,没有“下”,就没有“上”等等。

神:没错。

尼:你甚至还曾用这个来向我解释,何以我可以把每个“难题”都看成祝福,把每个做恶者都看成天使。

神:也没错。

尼:那么,为什么对高度演化生物的描述中都完全没有“恶”?你所有的描述都是乐园!

神:噢,很好。非常好。你真的是把这些事情都想过了。

尼:事实上,是南茜提出来的。我把这资料的某些部分念给她听,她说:“我想,在对话结束前,你需要把这件事问一问:如果高生物在生活中把负面的东西都消除掉了,那他们怎么去体验他们真正是谁呢?”我觉得这是一个好问题。事实上,这问题让我呆住了。我知道你刚刚说过,不需再提任何问题,但我想再问这一个。

神:好的。那么,我就为南茜回答这个问题。事实上,这是这本书里最好的问题之一。

(清喉咙的声音)

嗯……我倒是很吃惊,在我们谈高生物时,你竟然没有想到。

尼:我想到了。

神:你想到?

尼:我们都是一个,不是吗?嗯,是我的南茜部分想到的!

神:啊,太棒了!当然,这是真的。

尼:那么,你的回答呢?

神:我要回到我原初的陈述。

如果没有你所不是的,则你所是的,就不是。〔in the absence of that which you are not ,that which you are,is not.也可译为:如果你所不是的那个东西不存在,则你所是的那个东西即不存在。〕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寒”,你就不能知晓什么叫做“暖”。如果没有“上”,则“下”就是空的,没意义的概念。

这是宇宙的一个真理。事实上,它解释了宇宙何以是宇宙的样子,有其寒,有其暖;有其上,有其下;是的,并有其“善”,有其“恶”。

然而要知道:这全是你造作出来的。是你在决定什么是“寒”,什么样是“暖”,什么是“上”,什么是“下”。(进入太空你就知道你的种种定义都不见了!)是你在决定什么是“善”,什么是“恶”。而且你们关于所有这些事物的看法,都随年代而改变——甚至随季节而改变。夏天,华氏四十二度你们说“冷”,到了隆冬,同样的温度,你们会说:“好家伙,今天真暖和!”

宇宙仅提供你们经验场——可以称为客观现象场域。但决定如何去标示它们的,却是你们。

宇宙是一个这种物理现象的整个体系。而宇宙是巨大的、浩瀚的、广不可测的,事实上,是无尽的。

有一个大秘密是:为了使你体验你所选择的实相,所提供的脉络并不必然非要将相对境况置于你的近处不行。

两个对比的境况间的距离是无关紧要的。整个宇宙都在提供脉络场,其中存在了一切互相对比的元素,因而使一切经验都可能发生。这就是宇宙的目的。这就是其功用。

尼:但如果我从没有亲身体验过“冷”,只是了解某个很远的地方气温很“冷”,我怎么能知道“冷”是什么呢?

神:你体验过“冷”。你体验过一切。若不是在这一生,那就是在前一生。或更前一生。或许许多多生之中的一个。你体验过“冷”、“大”与“小”、“上”与“下”、“此”与“彼”,以及存在的一切。这些都烙在你的记忆中。

如果你不想要,你就无须再去体验它们。为了运用宇宙的相对法则,你只须记得它们却可——知道它们存在即可。

你们每一个。你们每一个都体验过一切。宇宙中的万有(all beings)都是如此,而不仅只是人类。

你不仅体验过一切,你就是一切。你是它的全部。

你是那你所体验的。事实上,是你造成这体验。

尼:我不能确定我是否了解这个。

神:我会用机械式的语言为你解释。此刻,我要你了解的,是现在你所做的只是记得你所是的一切,并从中选择你此刻、此生,于此星球,以此肉身想要经验的部分。

尼:我的神啊,你把它说得多么简单!

神:本来就简单。你把自己从神的身份分开了,从万有、从那集体分开了,而你正在重又成为此身的一部分(a member)。这个历程就叫做“回忆”(remembering,再成为一部分)。

在你回忆时,你又给了你自己一切你是谁的经验。这是一个循环。你一做再做此事,称它为“演化”(evolution)。你说你在“演化”。其实,你在“绕着转”(Re-volve)!正如地球绕着太阳转。正如星系绕着它自己的中心转。

一切万有都绕着转。

循环(revolution,革命)就是一切生命的基本运动。生命能在循环。这正是它在做的。你是真的处于真正的革命运动(revolutionary movement)中。

尼: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怎么总是会找到一些字眼,把什么都说得这么清楚?

神:这是因为你让它更为清楚。你因理清你的“接收器”而让它更清楚。你把静电干扰都有解除了。你进入了想求知的新愿望。这新愿望会为你和你们的物种改变一切。因为在你的新愿望中,你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革命者¬——而你们星球上最大的精神革命正在开始。

尼:最好是赶快。我们需要一种新精神,现在就要。我们已经把环境搞得一团糟了。

神:这是因为尽管一切存有固然都已经历过一切对照的事件,但其中有些人却并不知道这样过。他们忘了,又尚未走向充分记忆。

高度演化生物就不是这样。为了知晓他们的文明何等“正面”,他们并不需要面前有何等“负面”。他们明确觉知他们是谁,无须创造负面来做证明。高生物只靠观察宇宙其他地方的脉络场,就可明白他们所不是的样子。

事实上,你们的星球就是高度演化生物用以做对比场域的处所之一。

当他们这样做时,就以你们现在正在经验的情况,提醒了他们曾经经验的情况,因此,他们形成了一个正在进行中的参考架构,由此,他们可以知道并了解他们正在经验的。

你现在明白高生物为什么在他们的社会中不需“恶”或“负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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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保密成了你们的社交密码

尼:等一等!等一下!你不能现在就走!我还有几个关于E.T.的问题。他们会不会有一天出现在地球上来“拯救”我们?他们会不会带给我们新科技,来控制地球的地轴、净化我们的大气、驾驭太阳能、调整气候、治疗一切疾病,使我们在自己小小的涅槃中得到更好的生活品质?拯救我们免于疯狂?

神:你们不会想要此事发生的。“高生物”明白这一点。他们知道这样的干预只会让你们屈服于他们,视他们为你们的众神,来替代你们现在所屈服的众神。

实况是,你们谁也不屈服,而这才是高度先进文化中的生物想要教你们明白的事。因此,如果他们要跟你们分享科技,他们在方式上与速度上都会非常小心,让你们得以认出你们自己的能力与潜能,而非别人的。

同样,如果高生物要跟你们分享某些教诲,他们也会在方式与速度上非常小心,让你们得以看到更大的真理,更真的实相,看出你们自己的能力与潜能,而不要把老师当成众神。

尼:太迟了。我们已经做了这种事。

神:没错。我注意到了。

尼:这使我们想到我们最伟大的老师之一,名叫耶稣的人。即使那些不把他当做神的人,也承认他教诲的伟大。

神:但他的教诲已被严重扭曲。

尼:耶稣是——高度演化了的生物吗?

神:你认为他是否高度演化了的?

尼:是。佛陀也是,主、克里希那也是,摩西也是,巴巴吉、赛巴巴和波罗摩汉梭•瑜伽难陀都是。

神:没错。还有许多你没有提到的。

尼:嗯,在第二部中你曾“暗示”到耶稣和这些其他的老师可能来自“外太空”,他们可能是此地的访客,跟我们分享高度演化生物的教诲与智慧。现在,把另一只鞋也是脱了吧。耶稣是“宇宙人”(Spaceman)吗?

神:你们全都是“宇宙人”。

尼:这是什么意思?

神:你们并不是你们称作家乡的这个星球上的原住民。

尼:我们不是?

神:不是。你们是由基因缔造;而缔造你们的基因则是有意放置在你们星球上的。它并不是凑巧“出现”在那里。形成你们生命的诸种元素,并非由于生物学上的运气而组合起来的。其中有计划。有某种大得多的事情在进行。你们会以为造成你们生命的亿万零一个生化反应,是偶然发生在你们星球上的吗?你们真的认为随机事件的偶然串连,只靠机会就能得到这皆大欢喜的结果?

尼:当然不。我相信一定是有计划。神的计划。

神:很好。你是对的。那是我的想法,我的计划,我的历程。

尼:那么——你是在说你是“宇宙人”?

神:当你们在想象中以为在与我说话时,传统上是向哪里望?

尼:向上。我们向上望。

神:为什么不向下?

尼:我不知道。人人都向上望——向“天国”。

神:我从那里来?

尼:我猜——是的。

神:这使我变成宇宙人了吗?

尼:我不知道。是吗?

神:如果我是宇宙人,会使我不大象神吗?

尼:以我们大部分人对你的想法来说,我想不会。

神:而如果我是神,会使我不大象宇宙人吗?

尼:我猜,这得全靠我们的定义而定。

神:而如果我根本不是“人”呢?如果我是宇宙中的力,是“能”呢?是宇宙呢?是一切万有呢?如果我是那集体呢?

尼:嗯,事实上,这是你说过的。在这部对话中,你曾这样说过。

神:是,我真的说过。你相信吗?

尼:我认为我相信。至少就神为一切万有这层意义而言,我是相信的。

神:好,现在,你认为有你们所称为的“宇宙人”这样的东西吗?

尼:你是指由外太空而来的生物?

神:对。

尼:是,我相信有。我认为我一向就相信;而现在,由于你告诉了我确实有,所以我确实更相信了。

神:这些“来自外太空的生物”是“一切万有”的一部分吗?

尼:是;当然。

神:如果我即一切万有,则这使我成了宇宙人吗?

尼:嗯,是的……不过,由这个定义来说,你也是我。

神:宾果!

尼:谢谢。不过你跳开了我的问题。我问你耶稣是否是宇宙人。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他是来自外太空的生物?还是生在这个地球上的?

神:你的问题又落到“非此即彼”的模式中了。跳出窠臼想一想。把“非此即彼”抛开,而用“既是这样,又是那样”。

尼:你是说,耶稣生在这个地球上,却——姑且这么说——有“宇宙人血缘”?

神:耶稣的父亲是谁?

尼:约瑟。

神:没错,但据说是谁使他成胎?

尼:有些人认为这是无玷受胎。他们说,童贞玛利亚受大天使之访。耶稣是由“圣灵受胎,童贞玛利亚生产”。

神:你相信这些吗?

尼:我不晓得要相信哪些。

神:好。如果玛利亚受大天使造访,你认为大天使来自何处?

尼:来自天国。

神:你说“来自众天国”?

尼:我说“来自天国”。来自另一个界域。来自神。

神:我明白了。我们刚刚不是同意神是宇宙人吗?

尼:不完全是。我们同意神是一切,而由于宇宙人是“一切”的一部分,所以神是宇宙人;这意思跟神是我们每一个人一样。神是一切。神是那集体。

神:好的。那么,这位造访玛利亚的大天使是来自另一界域。来自天国。

尼:对。

神:一个深深在你自己之内的界域,因为天国在你们心中。

尼:我没有这样说。

神:好,那么,是宇宙中内在空间之内的一个界域。

尼:不,我也不会这么说,因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神:那么,来自何处?外太空的一个界域?

(暂停颇久。)
尼:你现在是在玩弄文字。

神:我在尽力而为。我在运用文字,以求尽可能表述一些事情;而你们的文字有着可怕的局限,我要讲的事情又无法用你们的语言形容,也无法借由你们现在的觉知层次来领会。

我在试图以一种新的方式运用你们语言来为你们开启新的觉知。

尼:好啊。那么,你是在说,耶稣是由来自其他界域的一个高度演化生物受胎,因此,他既是人类,又是高生物?

神:曾有许多高度演化的生物走在你们的星球上——目前依然很多。

尼:你是说有“外人”(aliens)在我们之间?

神:我看得出,你在报纸、电台脱口秀和电视上的工作很帮了你的忙。

尼:你是指——?

神:你可以把什么事都耸动化。我不会把高度演化的生物称为“外人”,我不会把耶稣称为“外人”。

没有任何东西是“外”于神的。地球上没有“外人”。

我们全是一体。如果我们全是一体,则我们个体化出来的个体,便没有一个是“外”于它自己的。

我们个体化出来的某些个体——也就是个人——比其他个体记得的更多。记得的历程(跟神再结合,或再度跟一切合而为一,跟那集体合而为一)就是你们称为演化的历程。你们都是演化中的生物,你们有一些是高度演化了的。也就是,记得的更多(re-member more),再度成为一体的部分更多。你们知道了你们真正是谁。耶稣知道,并说出来。

尼:好吧,所以我们又在耶稣这码子事上大跳文字舞了。

神:完全不是。我合盘托出吧。那个你们叫做耶稣的人,他的灵体(spirit)不是属于地球的。那灵只是进入一个人类的肉体,允许自己幼儿时学习,成长为大人,自我实现。他不是唯一这样做的。所有的灵体都“不属于这个地球”。所有的灵魂(souls)都从另一个界域而来,进入肉身。然而,并非所有的灵魂都在某一特定的“一生”中自我实现。耶稣却实现了。他是一个高度演化了的生物(你们有些人称之为神),而他到你们这里来是有目的的,有使命的。

尼:来拯救我们的灵魂。

神:就一种意义来说,没错,是如此。但并不是拯救你们的灵魂免于永远的惩罚。没有你们所想象的这么一种东西。他的使命是——以前是,现在也是——使你们知晓和体验你们真正是谁。他的心意是想向你们证明你们可以变成什么样子。更真切的说,是你们是什么样子——只要你们愿意接受就可以。

耶稣想用榜样来引导。这就是为什么他说“我是道路与生命,跟随我”。他并不是要你们成为他的“跟随者”,而是要你们跟随他的榜样,与神合而为一。他说,“我与父是一个,你们是我的兄弟”。他已经无法讲得更明白了。

尼:所以,耶稣不是来自神,而是来自外太空?

神:你的错误在坚持把两者分开。你坚持分别,就象你坚持把人类与神做区分一样。但我告诉你:没有分别。

尼:嗯——。好得很。在我们结束之前,你可以告诉我最后几样有关其他世界的事吗?他们穿什么?他们怎么沟通?请不要说这只是出于好奇。我想我们可以从中学到一些事的。

神:好,那就简单的说说。

在高度演化的文化中,生物看不出有什么穿衣服的必要;唯一穿衣服的理由是某些天候情况他们无法控制,或为表示“阶级”及荣誉而做的一些装饰。

高生物会想不通为什么你们在全无必要时把全身都包起来——她也无法理解你们的“羞耻”或“端庄”的观念——也永远无法想象把身体包起来会“比较好看”。对于高生物来说,没有任何方式比赤身裸体更好看了;因此,把某些东西包在身体外面,让它看起来更美、更有吸引力,在他们看来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他们同样不可解的是,你们大部分时间生活在“盒子”里——就是你们所说的“建筑”或“房屋”。高生物生活在自然环境里,唯一必须生活在盒子里的时刻,是环境变得不利的时刻,但这种事情极少发生。因为高度演化的文明会创造、控制,并照顾他们的环境。

高生物也了解他们与环境是一体,他们与环境共享的不只是空间,而是共享着互相依存的关系。高生物无法了解你们为什么会去破坏维持着你们生存的事物,因此唯一的结论就是你们不了解环境在维持着你们的生存,而你们是观察技巧极为有限的生物。

至于沟通,高生物的首要沟通管道是你们所谓的感觉(feelings,感情)。高生物敏于觉知自己的和他人的感觉,而绝无意图要去隐藏。隐藏自己的情感或感觉,在高生物来说,是自拆台脚的事,因此不可理解。他们不会先隐藏自己的感受,然后又说人家不了解她。

感觉是灵魂的语言,高度演化的生物明白这一点。在高生物的社会中,沟通的目的是为了互相知晓真情实况。因此,高生物无法想象你们人类所说的“说谎”是什么意思。

以“说谎”来取胜,在高生物而言是如此空洞的胜利,以至于他们不会认为那是胜利,而是惊人的失败。

高生物并不是“说”真情实况,而是“是”真情实况。他们的整个生存状态是来自于“什么是什么”和“什么有效”;高生物远在沟通仍在雏形之际就已明白,虚假无效。而这一点,却是你们社会到现在还未学会的。

在你们的星球,社会上的许多事都是建立在保密上。你们有许多人相信,使生活得以进行的是互相“不讲”,而不是互相“讲明白”。因此,保密就变成了你们的社交密码,你们的伦理密码。那真是你们的密码了。

你们并不是人人如此。比如,你们的古代文化就非如此;你们现今的原住民也并非如此。你们目前社会中也有许多人拒绝采取这种行为模式。

然而你们的政治与工商业却是以此密码在操作,你们的许多关系也反映了这种情况。对于大大小小的事说谎已经变得被那么多人接受,以至于你们关于说谎也在说谎。因此,你们发展出关于密码的密码。就如那国王根本没穿衣服,人人知道,但没人会说出来。你们甚至装作不是没穿衣服——在这里,你们是自己对自己说谎。

尼:这一点你以前说过。

神:在这对话里,我把重点一说再说,好让你们“领会”。因为你们说你们想把情况加以改变;但只有真正领会,才能改变。

所以我要再说一次:人类文化与高度演化的文化之间的不同,在于高度演化的生物:

一、充分观察。

二、照实沟通。

他们看出“什么有效”,并说“什么是什么”。这一个小小却深沉的改变,将可无以计量的改善你们星球上的生活。

附带说一声,这不是“道德”问题。在高生物社会中,没有“道德命令”;他们会象“说谎”一样觉得那无法理解。那纯粹是什么可以运作、什么有益处的问题。

尼:高生物没有道德?

神:没有你们所以为的那种。某一些人设计出一套价值系统,要高生物个体照着它去生活——这种想法会违背他们对“什么有效”的了解;因为他们认为,什么行为得当或不得当,每个个体都是唯一和最终的裁决者。

他们的讨论永远都是:对这高生物社会而言,什么行得通——什么有效,并产生对每个人都有益的结果——而不是如人类所说的什么是“对” 的,什么是“错”的。

尼:但那不是一样吗?我们不是把行得通的称为“对”,行不通的称为“错”吗?

神:你们把罪恶与羞耻的观念加到了这些标签上——而这是高生物同样无法理解的。你们把非常多的事情标上了“错”的符号,原因却不是它们“行不通”,而纯是因为你们认为它们“不得当”——有时不仅在你们眼中不得当,而且在“神的眼中”。因此,你们把“什么行得通”和什么行不通做了人为化的定义,而这定义却和“什么真正行得通”没有关系。

比如,诚诚实实的表达自己的感觉,在人类社会中往往被认为是“错”的。这是高生物绝不会达成的结论,因为在任何社群中,知晓互相的感觉正有助于生活之道。所以,如我说过的,高生物绝不会隐藏感觉,或认为这样做“在社交上得当”。

其实,无论如何这也是不可能的,因为高生物会接收到其他生物的“振动”,而这明明白白的表现了他们的感受。如同你们有时候走进一间房子可以感受到那里的“气氛”,高生物就是这样感受到另一个高生物正在想什么,正在经验什么。

你们所谓的“语言”,在他们是极少应用的。所有高度演化的有情生物彼此之间,都有这种“心电感应沟通法”。事实上,物种演化的程度可以由他们在传达情感、欲望和讯息时运用“语言”的程度来证明;同一物种内的个体互相之间的关系,也可由此证明。

我知道你现在要问的问题,所以我迳自回答:没错,人类可以发展出这种能力,有些人已经发展出来了。事实上,数千年或数万年前,这是常态。其后你们却退步了,退到应用最初级的发音——事实上是“噪音”——来做沟通。但你们有许多人现在正在回返更清晰的、更精确的、更优美的沟通方式。相爱的人之间更是如此;这说明了一个主要的真理:关怀会创造沟通。

凡有深沉的爱存在的地方,语言几乎是不必要的。这个定理的逆定理也成立:彼此话越多,能够互相关怀的时间就越少;因为关怀创造了沟通。

推到最后,一切真正的沟通所沟通的都是真情实况。而推到最后,最后唯一的真情实况是爱。这就是何以当爱在的时候,沟通就在。当沟通困难的时候,表示爱不充分。

尼:得说多么美妙啊!我应该说:沟通得多么美妙啊!

神:谢谢。那么,简要的说,在高度演化的社会中,生活模式是这样的:

他们群居,或如你们所说的,生活在小型的“钟意”(intentional)社区。但这些社区不会再扩大为城市、州、省或国家,却以平等的地位交互来往。

没有你们所认为的那种政府或法律。他们有议会。通常是由长者组成。还有一种东西,如果用你们的语言,最好的译法是“协议”。这些协议归结为三连法(Triangular code):觉察(Awareness)、诚实(Honesty)、责任(Responsbility)。许久以前,高度演化的生物就已认定这是他们共同生活的章法。他们之选用这样的章法,并非基于道德考量,也非来自其他的个体或群体给他们的启示,而纯是基于他们的观察:什么是什么;什么有效。

尼:他们真的没有战争或冲突?

神:没有。主要因为高度演化的生物分享一切,而任何你想要用武力夺取的东西,他们都会给你。他们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们觉知到一切事物本就是属于每个人的,而凡是他们“给”出去的,如果他们真的还想要,他们都可以创造更多出来。

在高生物社会中,也没有“拥有”或“损失”的观念,因为这些生物不认为自己是物质体(肉体)生物,而是现在以肉体的方式呈现的存有;他们也明白,一切存有都出自同一渊源,因此,我们全都是一体。

尼:我知道你以前说过这些……但即使有人威胁高生物的生命,也不会有冲突?

神:不会有争执。他会放下他的肉体——名符其实的把肉体留给你。如果他选择再要一个肉体的话,他会重新进入一个肉体,以一个完全长大了的人出现,或进入一对相爱的人刚刚结胎的孩子身上。

后面这一种是他们更为喜爱的方式,因为在高度演化的社会中,没有比新创造出的后代更受推崇的了,而成长的机会是无比的。

高生物没有你们文化中对“死亡”的恐惧,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是永远活下去的,唯一的不同只是在采取什么“形象”而已。高生物在一个肉体内的寿命通常都是无限期的长,因为他们知道如何照顾身体和环境。如果为了某些物理定律的原因,高生物的肉身不再运作良好,则他离开它就是,高高兴兴的将这肉体物质还给万有去“回收再用”。(就是你们所说的“尘土归于尘土”。)

尼:让我再回头说一点:你说他们没有所谓的“法律”。那么,如果有人不依照“三连法”来做事又怎么办呢?卡崩〔ka-boom,译注:就是“毙了他”之意。〕吗?

神:不会。没有“卡崩”。没有“审判”,没有“惩罚”,只有观察“什么是什么”和“什么有效”。

细心的去解释清楚那“什么是什么”(也就是那人所做的)现在跟“什么有效”不相合。而当某个个体现在所做的对社群无效时,则推到最后对那个体也无效,因为个体就是群体,群体就是个体。所有的高生物都很快就“了解”这一点,通常都是在你们所谓的“青少年”期就了解,因此,一个长大了的高生物,极少会在做“什么是什么”时产生出“无效”的后果来。

尼:可是如果产生了呢?

神:让他改正错误就是。运用三连法,先让他觉知他的所思、所言、所行所造成的全部后果。然后,允许他去评估和声明他在造成这些后果时扮演的角色。最后,给他机会让他为这些后果负起责任,使他得以采取改正,挽回,或治疗措施。

尼:如果他拒绝呢?

神:高度演化的生物不可能拒绝这种事。那是无法想象的。因为那样他就不是高等演化的生物,而现在所谈的就变成了另一个层次的有情生命。

尼:高生物在哪里学到这些?在学校?

神:在高生物社会中,没有“学校体制”;只有教育历程,提醒后代“什么是什么”和“什么有效”。后代是由长者养育,而不是由生育他们的人;但在教育过程中生育他们的人,却不必须跟后代分开来住,而是任何时候想住在一起就住在一起,想陪他们多久的时间就陪多久时间。

在你们所称为的“学校”中,后代自己订定“课程”,自己选择想学什么技术,而不是被规定他们必须学什么。因此,动机非常强,而生活技术也就学得又快,又容易,又欣欢。

三连法(其实并不是成文的“法规”,只是以你们的语文最接近的说法而已),并不是“填鸭式”的填到年轻人的脑子里的,而宁是“成人”的“榜样”,让孩子自然而然“获得”的——几乎可说是渗透进去的。

高度演化的文化中,大人们很明白孩子会去模仿他们所看到的事,而你们的社会却是大人的所作所为正好和你们想要孩子去做的事相反。

高生物绝不会把某种影片播放给孩子连看几个小时,而内容却是父母不愿意孩子去学习的。对高生物来说,这种事无法理解。

同样不可理解的是,既然把这样的影片播放给孩子看,而等到孩子突然做出光怪陆离的行为时,父母又认为这跟影片没有任何关系。

我要再说一遍:高生物社会和人类社会之间的不同,在于一个关键因素,那就是如实的观察。

高生物社会的人承认亲眼所见的事。人类社会中,许多人却否认亲眼所见的事。

他们明明眼见电视毁了孩子,却予以否认。他们明明眼见暴力和“惨败”被当作“娱乐”,却否认其中的矛盾。他们观察到烟草伤害身体,却装作没这回事。他们看到父亲烂醉骂人,却全家否认,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

他们观察到数千年来他们的宗教未能改变大众的行为,却也否认。他们清清楚楚看到政府对人民的压迫甚于对人民的帮助,但他们装作没有看到。

他们看到健康照顾系统其实是疾病照顾系统,用了十分之一的资源来预防疾病,却用十分之九的资源在经营疾病;纯粹为了利润动机,而不去教育民众如何生活,如何作息,怎么吃,怎么喝,以得到健康——而这些,他们明明看到,却予以否认。

将动物强迫喂食含有大量化学品的食物,然后杀来吃,这明明是有害健康的,可是他们否认。

他们做的还不只这些。凡是节目主持人敢讨论这类题材的,他们便诉之以法。你知道,食物问题有一本美妙的书,深具洞察,那就是约翰•罗宾斯(John Robbins)所写的《新世纪饮食》〔Diet for a New America,此书已有中译本,琉璃光出版〕

可是许多人却会在读这本书时否认、否认、否认它有任何道理。关键就在这里。你们人类生活在否认中。你们不但否认人人所见的事实,而且否认自己亲眼所见的东西。你们否认个人的感觉,到最后,甚至于否认自己的真情实相。

高度演化的生物——你们人类中有一些便是——不否认任何事物。他们只是观察“什么是什么”。他们清清楚楚看出“什么有效”,“什么在运作”。运用这些简单的工具,生活变得很简单。演化“历程”得以受到尊崇。

尼:没错。但是那“历程”又是如何运作的?

神: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我必须再重复本对话一再重复的一个重点:一切都依你们认为你们是谁、你们想做什么而定。

如果你们的目标是过和平、喜悦和爱的生活,则暴力就行不通。这已经是清楚证明的了。

如果你们的目标是健康长寿,则吃死肉、抽致癌物品、大量饮用杀死神经细胞、伤害脑筋的酒精是行不通的。这已经是清楚证明了的。

如果你们的目标是使后代免于暴力与愤怒,则让他们经年累月暴露于暴力与愤怒的描会中是行不通的。这已经是清楚证明了的。

如果你们的目标是照顾地球,明智的运用她的资源,做得却象这些资源无限似的,是行不通的。这已经是清楚证明了的。

如果你们的目标是发现并培养一种与慈爱之神的关系,由此使宗教可以在人生的事务上发挥影响,则宣扬神会惩罚和报复,就行不通。这也是已经清楚证明了的。

一切都依动机而定。目标决定了后果。生活是由你们的意图而产生的。你们的真正意图表露在你们的行为中,而你们的行为又由你们真正的意图来决定。就象生活中的一切事物(以及生命本身),它是循环的。

高生物看清楚这循环。人类没有。

高生物回应这什么是什么;人类却忽视。

高生物永远都说真话。人类则常常说谎——对别人,也对自己。

高生物言行如一;人类则说的是一回事,做的是另一回事。

在你们内心深处,你们知道有什么东西错了——你们意图“要去台北”,可是却在“走向台南”。你们看到自己行为上的种种矛盾,目前已经准备要抛弃它们。你们清楚看到什么是什么,又什么才行得通,你们已不愿再支持这之间的矛盾与分裂。

你们是正在觉醒中的物种。你们的实现时间已近在眼前。

你们无需为此处所听到的话丧气,基础业已打下,让你们去体验新的经验,经历更大的实相,而现在的一切都是为此做准备。现在,你们要跨出门槛了。

这份对话,特别是意在为你们把门打开。首先,是指出门来。看到了吗?就在这里!因为真理的光永远都会照出路来。而现在给予你们的,正是真理之光。

现在,接受这真理,并把它实践在生活中。秉持着这真理,并与人分享。现在,拥抱这真理,并永远珍惜它。

因为在这《与神对话》三部曲中,我已再度告诉你们“什么是什么”。

无需更向前走。无需提出更多的问题或聆听更多的回答,或满足更多的好奇心,或提供更多的例子与榜样,或更多的观察。为了创造你们所渴望的人生,一切必需的,此处都已提供,都在这三部曲里。无需再向前走。

我知道,你们还有更多的问题。我知道,你们还有更多的“但是——如果——又怎么”。我知道,你们还没有“做完”我们这里所享受的探测。因为任何探测你们都是绝不可能、也绝不会做完的。

因此很明显,这本书可以没完的说下去。但它不会。你们跟神的对话会;但这书不会。因为你们可能提出的任何问题,都可以在这里、在这完成了的三部曲里找到答案。现在我们全部所能做的,是一再一再复述那相同的智慧,把它重加扩大,回归它。即使这三部曲的本身都是这样的一种练习。这里没有新的东西。只不过重温古老的智慧。

重温是好的。再次熟悉是好的。这就是我说了那么多次的回忆过程。你们没有什么要学习的。唯有忆起……。

所以,要常常重温这三部曲;随时翻开来看,随时,随时。

当你觉得有一个问题而此处却未有回答时,翻开书来再找,再看。你会发现你的问题已得回答。然而,如果你仍然觉得你的问题未得回答,那么,找寻你自己的答案。跟自己对话。创造你自己的真理实相。

在此中,你将体验到你真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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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把每一个人都看作是自己

尼:其他星球上的生物在体形上是什么样子?

神:不胜枚举。物种的繁多就和你们星球上一样。
其实,比你们的还多。

尼:有没有跟我们很相象的?

神:当然有。有些看起来和你们一模一样——只是小有不同。

尼:他们怎么生活?吃什么?衣服穿成什么样子?怎么互相沟通?我想要知道E. T.的一切。说啦,通通说出来!

神:我了解你的好奇心,可是这几本书不是为了要满足你们的好奇。这番对话的目的是要把讯息带到你们世界上。

尼:我只再问几个问题。这不只是出于好奇,而是我们可以从这里学到一些事。或说得更正确些,可以回忆起一些事情。

神:这真的是更为正确。因为你们没有需要学习的;你们唯一需要的,是回忆起你们真正是谁。

尼:在第一部中你已经把这一点说得非常清楚了。其他星球上的生物记得他们是谁吗?

神:如你可以料到的,其他各处的生物演化阶段各不相同。但在你称为高度演化的文化中,那里的生物已经记得他们是谁了。

尼:他们怎么生活?工作?旅行?沟通?

神:高度演化的社会是没有你们文化中所说的旅行的。那里科技非常先进,不需再用石化燃料推动巨大的载人机器里的引擎。

除了物质科技的先进外,对于心的了解,对于肉体天性的了解,也十分先进。由于这两方面的先进,高生物便可以照自己的意愿把身体分解和再组合,这使得大部分高度演化文化中的生物能够在“任何时候”,想身在“何处”就身在何处。

尼:包括横越宇宙许多光年?

神:没错。大部分情况是如此。横渡银河的“长距离旅行”,做起来如象石片在水面上漂过。他们不是要“通过”母体(The Matrix)——也就是宇宙——而是在上面滑过去。用你们的语言来形容这样的物理情况,这是最接近的说法。

至于你们社会中所说的“工作”,在大部分高生物文化中,是没有这种概念的。任务的达成,活动的进行,纯粹是依各生物爱做什么,并视之为他自己的最高表白而定。

尼:这真是太棒了。那么,下贱的工作怎么做?

神:“下贱的工作”这个概念是不存在的。你们社会中视为“下贱”的工作,在高度演化的世界中往往是最受尊敬的。为了社会的存在与运作而“必须”做的日常“工作”报酬最高,荣誉最高,因为是服务全体。我在这里把“工作”二字加上引号,是因为在高生物社会中根本不把它视为“工作”,而是最高形式的自我实现。

人类在表白自己——你们称为“工作”——的方面所创造的观念与经验,在高生物的文化中,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单调乏味的工作”“超时”“压力”和你们自己创造的这类经验,是高度演化的生物不会选择的;不说别的,他们是不会想要“名列前茅”“出人头地”或“功成名就”的。

你们所说的“成功”,在高生物而言,没这回事,这正是因为他们也没有“失败”这回事。

尼:那他们怎么会有成就感?

神:他们的成就感和你们不一样。你们是透过一套煞费思量的价值体系来促成的:“竞争”,“输”与“赢”。这是你们大部分社会和活动的情况。甚至学校——尤其是学校——也是如此。高生物的成就感则是来自深深了解什么事情对社会真正有价值,并真正珍惜。
在高生物而言,成就的定义是:“做带来价值的事”,而非“做带来名利的事——不论有没有价值”。

尼:那么,高生物是有“价值体系”的了!

神:噢,当然。可是和你们讲的很不一样。高生物认为对一切都有有益处的事是有价值的。

尼:我们也是这样啊!

神:没错,但你们给“益处”的定义却大大不同。你们认为把一个小白球投给一个拿棒子的人很有益处,或在大银幕上脱衣服很有益处——那益处比带领你们的后代走向最高的真理,或为社会提供精神食粮更大。所以,你们对球员、电影明星的推崇要比对老师及教士更高,报酬也更高。在这些方面,你们事事倒退——和你们说你们的社会所要走的方向背道而驰。

你们的观察能力不够敏锐。高生物总是看出“什么是什么”,去做那“有效”的事。人类却常常不是这样。

高生物推崇老师与教士,并非因为那“在道德上是对的”,而是因为对他们所选择的社会而言,那“有效”。

尼:不过,既然他们有“价值体系”,他们就一定会有“有”的人和“没有”的人。所以,在高生物社会中,有钱有名的人是老师,球员则是穷人。

神:在高生物社会中,没有“没有”的人。没有一个人陷于你们人类允许人类所陷入的穷困境地。没有人死于饥饿——象你们星球上每小时死四百个儿童,每天死三万人那样。也没有你们工作文化中那种“暗中绝望”的生活。

没有。高生物社会中没有“贫困”这回事。

尼:他们怎么避免的?怎么避免?

神:靠实行两个基本原则——

我们都是一个(We are all One)。

一切都够用。(There’s enough)。

高生物有“一切皆够”的觉知;他们的意识也足以创造出这种情况。由于他们意识到一切都互相关连,因此,在高生物的星球上,自然资源都不会被浪费或破坏。这又使得人人都丰饶——因此,“一切都够用”。

人类的不足感——“不够”的意识——是一切忧虑、压力、竞争、嫉妒、愤怒、冲突的根源;最后则导致屠杀。

再加上你们坚信万物分立而非一体,于是你们生活中百分之九十的不幸就如此产生,历史上百分之九十的悲剧也是由此产生,目前想使大家的生活改善却无能为力,百分之九十也是出自这个原因。

如果你们把意识中的这两个因素改变,则一切都会改变。

尼:怎么改?我想改,但我不知道怎么改。给我工具,不要空口说白话。

神:好。这合理。工具来了。

要“做得象”(act as if)。

做得象你们全是一体。明天你就开始这样做。把每个人都看作是“你”,只不过正在度难关。把每个人都看作是你,只不过缺一个公平机会。把每个人都看作是“你”,只不过经验不同。

试试看。明天到处走走,试试看。用新的眼光看每个人。

然后,做得象“什么都够用”。做得象你有“足够”的钱,“足够”的“爱”,“足够”的时间——那你又会怎么做呢?你会更公开、更自由、更平均的分享吗?

尼:这倒有趣。因为这正是我们对待自然资源的态度,而生态学家却为此批评我们。我是说,我们做得象“一切都足够”。

神:真正有趣的是,你们做得就象那于你们有益的东西样样不足,因此你们把这类供应品看得很紧——甚至常常囤积。然而,对于环境、自然资源和生态,你们却采取玩弄的态度。因此,唯一合理的假设是你们并不认为环境、自然资源与生态对你们有益。

尼:或我们“做得象”什么都足够似的。

神:不是。如果真的这样,你们就会把这些资源更平均的分享。然而现在是世界五分之一的人口用去了五分之四的世界资源。而你们没有显示任何迹象要改变这种分配。

你们把世界资源浪费在少数特权者的身上,是极为不智的;假如你们停止这种行径,则世界资源确实足以供应每个人。如果人人都明智的运用资源,你们就不至于让少数人这般不明智的运用得那么多。

使用(use)资源,但不要滥用(abuse)。这就是所有的生态学者所说的话。

尼:噢,我又开始丧气了。你老是让我觉得丧气。

神:你真奇怪,你知道吗?你孤单的在路上开车,迷途了,不知道怎么走向你想去的地方。然后有人来了,告诉了你方向。“我知道了!”这时你应该好高兴,不是吗?不是,你却丧气。

实在令人惊呀。

尼:我丧气是因为我不认为我们会采取这个方向。我甚至不认为我们想要。我认为我们会直冲墙壁。这个让我丧气。

神:你没有运用你的观察力。我看到上千上万的人在读这本书时欣欢雀跃。我看到数以百万计的人承认了这里简单的真理。我看到你们地球上正强烈的兴起一股改变的力量。许多的思想体系都被抛掉了。原先统驭你们自己的许多方式已遭唾弃。经济政策已在修改。精神真理已在被你们重新检定。

你们人类正在觉醒中。

你们不需要把这书中的一些提醒与观察视为沮丧之源。当你们承认它是事实真相时,它可以成为你们极大的鼓舞力量,让它成为驱动你们改革的引擎中的燃料。

你是改革催化剂。在人类创造生活和体验生活的历程中,你是那可以让它有所不同的人之一。

尼:怎么做?我可以做什么?

神:让你自己是那不同,是那改革。把那“我们都是一体”和“一切够用”的意识体现在你身上。

改变你自己,改变世界。

你把这书和与神对话的全部资料都给予了你自己,以便你可以再度记起如何去过高度演化了的生物的生活。

尼:我们以前曾经这样生活过,是吗?你曾经说,我们以前这样生活过。

神:是的。在你们所说的古代和古文明中。我在此处所描绘的生活,大部分是你们人类曾经经历过的。

尼:好吧。现在我心中有某一部分更为丧气了!你是说,我们曾经到达过那种地步,然后又完全失掉?那么,这种“兜着圈子转”究竟有什么意义?

神:演化!演化并不是直线进行的!

你们现在有机会再创造你们古代文明的最佳经验,而避开它最坏的部分。你们这次可以不必让你们个人的自我与先进的科技把社会毁灭。你们可以采用不同的做法。你们可以缔造不同。

如果你们允许自己这样做,这可以使你们奋发。

尼:好。我懂了。当我允许自己这样想,我确实感到奋发!我会缔造不同!请多告诉我一些事情。我想尽可能记得我们古代先进文明是什么样子,而今日的高度演化生物又是什么样子。他们怎么生活?

神:他们群居度日,或用你们地球上的说法,生活在社群中。但他们大部分已舍弃你们所谓的“城市”或“国家”这种结构。

尼:为什么?

神:因为“城市”已经变得过大,不再能符合群居的需求,却反而违反。城市造成的不是社群生活,而是“拥挤的个体”。

尼:我们星球上也是一样!在小镇和村庄里——甚至在开阔的城郊——反而比大城里更让人有群体感。

神:没错,不过,在我们目前讨论的其他星球和你们的世界之间,有一个不同。

尼:什么?

神:其他星球上的居民已经学会了这一点。他们更确实的观察到“什么更有效”。

尼:我们呢,却继续创造更大更大的城市——即使我们明明看得出,这些大城在破坏我们的生活。

神:没错。

尼:我们甚至还因排名而自得!如果我们的城市从世界第十二大城晋升到第十大城,则人人好象认为值得庆贺!商务部还真的以此来做广告呢!

神:把退步认为是进步,正是原始社会的特点。

尼:这话你以前说过。这又让我丧气起来!

神:你们已有越来越多的人不走这条路。你们有越来越多的人在重新创造小型“有意的”(intended)社区了。

尼:那么,你认为我们应该放弃我们的百万大城而重返小镇和乡村吗?

神:我没有好恶,我只在做观察。

尼:你始终都这样。那么,依你的观察,尽管我们明明看出大城对我们没有好处,却为什么一再迁往越来越大的城市呢?

神:因为你们有许多人并没有看出这对你们不好。你们以为聚集在大城中可以解决问题,但实际上却只能制造问题。

没错,大城中有服务,有工作,有娱乐,都是小镇或乡村不能提供的。你们的错误却在于认为这些事情有价值,而事实上,它们却对你们有损害。

尼:啊!你终究对这件事有了观点!你露出了马脚!你说我们犯了“错误”。

神:如果你们想去台南——

尼:又来了——

神:嗯;如果你非要把观察说成是“审判”,把事实的陈述说成是“好恶”不成的话。我知道你一直在想使沟通和觉知更为精确,所以我必得常常提醒你。

如果你想去台南,却明明在开向台北,当你问路,而路人告诉你走“错”了,你会认为路人是有“好恶”吗?

尼:我猜不会。

神:你猜?

尼:好吧。不会。

神:那么,那路人做的是什么?

尼:他只是在说“什么是什么”,只在指明我们的路。

神:好得很。你弄懂了。

尼:这一点你以前说过;不只一次。为什么我一再想要认为你有好恶,会审判?

神:因为这就是你们的神话所供养的神,而你只要有机会就会把我套进那种神话中。再者,如果我有好恶,你们做起事来就容易得多。你们就不用自己去伤脑筋自求结论。你们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

当然,你们却无法知道什么是我所说的,因为你们不相信这两千年来我说过任何话,因此,你们别无选择,只得依靠那些自称传授我当年真在传授的教诲的人所说的话。可是,即使这样仍旧大有问题,因为老师与教诲多如牛毛,人人不同,你们如何辨其真伪?结果,你们还是得自求结论。

尼:人类有没有路可以从这迷宫、从这悲惨的循环中走出?我们会“走对”吗?

神:有“出去的路”,你们会“走对”。你们必须做的只是增加观察的技巧。你们最好是能看出什么对你们有用。这就叫“演化”。事实上,你们不可能“不走对”。你们不可能失败。只是迟早的问题,不是会不会的问题。

尼:但在这个星球上来说,我们是否已经时间不多了?

神:噢,如果你们以此为参数——如果你们想在这个星球上“走对”,想在这个星球仍然支持你们的时候——则没错,在这种情况下,你们最好是加紧脚步。

尼:我们要怎么样加紧脚步?请帮助我们!

神:我在帮助你们。这对话三部曲不就是吗?

尼:好啊;可是请给我们更多一些帮助。你刚刚提过一点其他星球上高度演化生物的事,你说他们放弃了“国家”或“民族”的概念。为什么?

神:因为他们看出,象你们所谓的“民族主义”概念会违背他们的首要指导原则:我们都是一体。

尼:可是,民族主义却支持我们的第二指导原则:适者生存。

神:正是。

你们把自己分成许多民族和国家,为的是生存和安全——造成的结果却完全相反。

高度演化的生物拒绝结成民族和国家。他们相信只有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你们甚至可以说,他们是“在神之下,形成一国”。〔译注:此句原出于美国独立宣言。〕

尼:啊,说得好。〔译注:作者指神前面的引用很巧妙。〕但他们有“全民共享的自由与正义”吗?

神:你们呢?

尼:问得好!

神:重点是,所有的物种都在演化。观察什么对你们有用,并依此调整行为,其目的就在演化。演化似乎是单方向进行的,离另一个方向越来越远。它一直走向合一,而远离分离。

这并不令人惊奇,因为合一就是终极实相,“演化”与“走向真理”是同一件事,只是名称有别。

尼:我也注意到“观察什么对你们有用,并依此调整行为”听起来有点象“适者生存”——我们的指导原则之一!

神:很象,不是吗?

所以,现在已是时候让我们“观察”一下这个事实:“适者生存”(也就是物种的演化)并没有达成,反而是整个物种面临灾难——实际上是被自己所毁灭——为什么呢?因为把“过程”称做了“原则”。

尼:噢 ,你把我搞糊涂了。

神:过程叫做“演化”。指导这过程的“原则”是那指导你们演化过程的东西。

你没错。演化是“适者生存”。这是那过程,但不要把“过程”跟“原则”混为一谈。

若说“演化”跟“适者生存”是同义词,而你们又宣称“适者生存”为指导原则,那你们就是在说“演化的指导原则是演化”。

然而,这是不知道自己能控制自己之演化过程的物种所说的话。这是将自己降格为自己演化之观察者的物种所说的话。因为大部分人都认为“演化”是漠然“进行”的过程,而不是一个他们可以依照某些原则来指导的过程。

因此,这物种就声称“我们依照……呃,演化原则……演化”。却没有说出那原则是什么。因为他们把过程和原则搞混了。

然而,这物种在清楚了演化是过程,是它可以控制的过程时,它就不会把“过程”跟“原则”相混,而会有意识的选择一个原则,用来指导演化过程。

这叫做有意识的演化。你们这物种才刚刚到达这个地步。

尼:喔,何等令人难以置信的真知灼见!这就是你为什么给芭芭拉•马克斯•胡巴德那本书!我说过,她真的就管那本书叫《有意识的演化》(Conscious Evolution)。

神:当然。是我告诉她的。

尼:啊,妙不可言!那么……我还想再谈E.T.这些高度演化的生物,既然不结成民族和国家,又怎么组织自己呢?怎么管理、统治自己呢?

神:他们不把“演化”当作他们的首要演化原则,却基于纯粹的观察而创造出一个原则。他们观察到事实上他们都是一体,这就是他们的首要原则。他们所设计的政治、社会、经济与精神机制,都是支持这首要原则的,而不是拆它的台。

尼:“那看起来”究竟是什么样子?比如,政府?

神:当你只有一个你,你怎么管理自己?

尼:什么?

神:当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你怎么管理自己的行为?谁管理你的行为?除了你自己之外还有谁?

尼:没人。当我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比如,独处孤岛——除了我自己之外,没人管我或控制我的行为。我可以爱怎么吃就怎么吃,爱怎么穿就怎么穿。也许我根本不穿衣服。我什么时候饿了就什么时候吃,什么好吃,什么有益健康就吃什么。我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些是我活下去必须做的事。

神:嗯,你心里还是什么智慧都有。我已经告诉过你,你没有什么要学的,只要回忆起来就好。

尼:这是先进文明中的情况?他们光着屁股到处跑、吃草莓、挖独木舟?这满象野蛮人的!

神:你认为谁比较快乐——谁比较接近神?

尼:这我们以前谈过了。

神:没错。我们谈过了。原始文化的特征是,以为单纯就是野蛮;以为复杂就是先进。

有趣的是,那些高度先进的人看法正好相反。

尼:然而所有的文化——所有的演化——都是越来越走向复杂。

神:就某种意义而言,确实如此。不过,这里我们又见到最大的神圣二分法:

至极复杂即是至极单纯。

一个体系越是“复杂”,设计就越为单纯。事实上,其单纯又是极优美的。

大师明了这一点。这就是何以高度演化的生物活得至为单纯。这也是何以高度演化的体系至为单纯。高度演化的行政体系、教育体系、经济或宗教体系,都是至为优美的单纯。

比如,高度演化的行政体系就是完全不管,只有自治。

尼:就如参与者只有一人,就如受影响者只有一人。

神:正是。

尼:这正是高度演化的文化所了解的。

神:正是。

尼:我现在开始拼凑得起来了。

神:很好。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尼:你要走了?

神:这本书已经很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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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分享感就是获利

尼:请再告诉我一些高度演化生物与文明的事。除了不因任何理由而互相屠杀外,他们跟我们还有什么不同?

神:他们分享。

尼:嘿,我们也分享!

神:不一样。他们分享所有的东西,跟所有的生物分享。没有一个生物是亏缺的。他们把世界和环境的一切自然资源都公平分配,人人有份。

一个国家、一个群体,或一个文化,不能因为某种资源正巧出现在他们的地理位置上,就认为那是“他们的”。

一个或数个被各个物种称为“家”的星球,会被那个体系中所有的物种认为是他们所共有。事实上,那个星球或一群星球的本身,就被认为是一个“体系”。它被认作是一整个的体系,而不是各个部分或元素的聚合,并不认为其中任何部分都可以遭到毁灭、屠杀,而不伤及体系本身。

尼:我们称它为生态体系。

神:嗯,比那还大。它不止是生态。因为生态(ecology)的原意只是指星球上的自然资源与星球上的栖息者间的关系。但它也指栖息者跟自己的关系,栖息者互相之间的关系,以及他们与环境的关系。

那是所有有生命的物种之相互关系。

尼:“物种体系”(speciesystem)!

神:对!我喜欢这个用词!好用词!因为我们谈的东西比生态体系更大!那真的是物种体系。或者象柏克敏斯特•傅勒(Buckminster Fuller)所说的“心智层”(noosphere)。〔译注:法国古生物学家、哲学家德日进(Pierre Teilhard de Chardin)于一九四九年创造的新词:noos,希腊文为“心智”,指人类进化过程中人类意识和智力活动超越生物圈的较高层次和领域,智力圈将不断发展,直至最终取代生物圈。〕

尼:我比较喜欢物种体系;比较容易懂。我搞不清楚“心智层”是在说什么!

神:柏克也喜欢你的用词。他不执着。他一向喜欢简单明了。

尼:你现在也在跟柏克敏斯特•傅勒说话?你把这对谈弄成降神会了?

神:就说我有理由知道那柏克敏斯特•傅勒的本体会高兴你的新词好了。

尼:哇呜——,棒透了。我觉得,这真酷——能够知道那一点,真酷。

神:“酷”,我同意。

尼:那么,在高度演化的文化中,重要的是物种体系。

神:没错;但这并不表示个体不重要。完全相反。任何决定最先考量的,就是对物种体系的影响——这正反映了个体何等重要。

他们认为物种体系维持所有的生命。每一个生物在最佳的状态。因此,不做任何损害物种体系的事,便是肯定每个个体生命都是重要的。

重要的不只是有地位、有影响力或有钱的个体。也不只是那些有权力、个子大,或自以为更有自我意识的个体。而是体系中所有的生物,所有的物种。

尼:这怎么能行得通?这怎么有可能?在我们的星球上,某些物种的需求必须放在其他物种的需求下,否则我们就无法过我们现在所知的这种生活。

神:你们已经很接近不能过你们现在“所知的这种生活”的边缘了。这正是因为你们坚持把大多数物种的需求置于一种物种的欲望之下。

尼:人类。

神:没错——但也不是这物种的所有成员。甚至也不是最大多数,而是非常少的少数(否则还有点道理可言)。

尼:就是最有钱、最有权的。

神:这是你们自招的。

尼:又来了。又是对那最有钱、最有成就的人的长篇说教。

神:差远了。你们的文明不值得长篇说教,就象一屋子的小孩不值得说教一样。人类要怎么做——对自己和互相之间——就怎么做,一直到他们明白那样做不符合他们的最佳利益为止。否则不论多少的说教都不能改变他们的行径。

如果说教有用,你们的宗教老早就见效了!

尼:喔!哒哒哒!你今天是跟人人都过不去,对不?

神:我根本不做这种事。这些纯粹的观察刺到你们了?那么,要看看为什么刺到。这是我们双方都知道的。真理常让人不舒服。而这本书是为了把真理带给你们。就如我所给予灵感的其他著作。还有电影。电视节目。

尼:我不敢确定要不要鼓励人看电视。

神:不论好坏,电视是你们现今社会的营火。并不是媒体把你们带往你们说你们不想去的方向,而是你们置于其中的讯息。不要归罪媒体,有一天,你们将可用它来传播不同的讯息……

尼:我可以……再回到原先的问题吗?我还是想知道一个物种体系如何能平等对待该体系中所有物种的需求而得以运作。

神:所有的需求都平等对待,但所有的需求并非平等。那是个比例的问题,是个平衡的问题。

高度演化的生物深深了解,创造并维系我们这里称为的物种体系之所有有形体生物,其需求必须获得满足,他们才能存活。他们也了解,就以各个有生之物需从这个体系求得的供应而言,各自的需求并非相同,也非平等。

让我们以你们自己的物种体系做例子。

尼:好……

神:让我们以你们称为“树木”和“人类”的两种生物来说明。

尼:同意。

神:树木,显然不象人类一样,每天需要那么多“供应”。

所以两者的需求并不平等;但却互相关连。也就是说,两者互相依赖。你们必须象关心人类需求那般关心树木的需求,但两种需求的本身却是不一样的。可是如果你们忽视某一物种的需求,就是自取灭亡。

我之前曾提到的一本书——《古代阳光的最后余辉》是极具重要性的,它把这些事情都做了令人动容的描述。它提到树木吸取你们大气中的二氧化碳,将其中碳的成分转化为碳水化合物——也就是利用它来生长。

(植物所制造的样样东西,包括根、茎、叶,甚至坚果与水果,都是碳水化合物。)

同时,这气体中的氧气则被释放出来。那是树木的“废物”。

另一方面,人类却需要氧气才能生存。你们大气中的二氧化碳甚多,而氧气则甚少;如果不是树木把二氧化碳转变为氧,则人类这个物种就不能活下去。

你们则释放(呼出)二氧化碳,而这又是树木所需要的。

你明白这平衡吗?

尼:当然。那么巧妙。

神:谢啦。现在,请不要再破坏它。

尼:噢,得啦。我们每砍一棵,就种两棵。

神:没错。可是,如果要长到你们砍倒的老树那么壮,那么大,可以放出等量的氧气,却至少要等三百年。

氧气制造厂——就是你们称为亚马逊雨林的地方——平衡大气的能力至少要两三千年,才能由你们现在栽植的树木取代。不过不用担心。你们每年砍掉数万英亩的森林,可是,不用担心。

尼: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做这种事?

神:因为你们要开地养牛,再杀来吃。养牛据说对雨林当地的人提供更多的收入。所以,做这种事的人便口口声声说是让土地增加生产。

然而,在高度演化的文明中,他们却不认为侵蚀物种体系是生产,而认为是破坏。所以,高生物便找到了平衡各物种所需的办法。他们选择这样做,而不选择只满足某一小群物种欲望的办法,因为他们明白:一个体系如果遭受破坏,则体系内的任何物种都不得存活。

尼:天啊,这真是再明显不过。明显得让人痛心。

神:如果未来几年你们所谓的优势物种不醒悟过来,则这“明显”还会更令人痛心。

尼:我明白了。我大大明白了。我该做点事。可是我觉得好无助。有时候我觉得好无助。我能做什么,才能让事态有所改变?

神:没有什么是你必须去做的,但有许多事情可以做。

尼:请指示。

神:长久以来人类就想在“做”的层次来解决问题,却不怎么成功。这是因为真正的改变永远都在“是”的层次,而不在“做”的层次。

噢,当然,你们有了一些发现,在科技上有了一些进展,在某些方面,你们让生活容易了些——但是否好了一些,却很难讲。在较大的原则方面,你们的进步却非常慢。你们现在仍然面对着多少世纪以来你们星球上面对的原则问题。

“地球的存在是为了让优势物种利用的”这个观念,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如果你们不改变你们如何是(如何生活),你们就不可能改变如何做。

你们与你们的环境以及其中的一切究竟是什么关系,在这种关系中你们是谁——除非你们改变这方面的想法,否则你们不可能有不同的做法。

这是意识方面的事。在改变意识之前,你们必须先提升意识。

尼:怎么做?

神:不要再默不吭声。说出来,大声嚷嚷,引发议论。你们甚至可以提升一些集体意识。

举一件事为例。为什么你们不种大麻来造纸?你们知道全世界每天的报纸要用多少树吗?还不用说纸杯、纸巾和外带纸盒了。

大麻成本低,收成容易,不但可以造纸,而且可以制造最结实的绳索,最耐穿的衣服,甚至你们星球上最有效的药材。事实上,大麻的栽植那么便宜,收成那么容易,用途那么多,以至于有强有力的国会游说团在反对它。

但这种植物几乎处处可种,如果允许普遍种植,许多人可能就没钱可赚。

这只是一个例子,说明在人类事务的经营上,贪婪如何取代了常识。

所以,让你认识的每个人都看这套书。不仅是为了让人得知这件事,也得知书中所说的一切。而且可说的事情还有许多许多。

只要翻开书看看……

尼:没错,但我已经开始觉得丧气了——象许多看过第二部的人一样。难道说下去的只是我们如何如何破坏此处的一切,即将把它毁灭殆尽吗?因为我不能说这就是我期望的……

神:你不是曾期望获得灵感吗?你不是曾期望被激发吗?学习和探讨其他文明——先进的文明——既能给予你灵感,又能激发你!

想想看那种种的可能性!想想看那种种的机会!想想看转角之处那灿亮的明天!

尼:假如我们能醒过来的话。

神:你们会醒过来的!你们正在醒过来!范型正在转移。世界正在改变。这些都正发生在你们眼前。

这套书就是其中的一部分。你就是其中的一部分。记住,你就是有机会治疗这一切的人。你之所以在这里,别无其他理由。

别放弃!不要放弃!最伟大的冒险才刚刚开始!

尼:好。我选择受高度演化生物的榜样与智慧的激发,由他们获取灵感,而非被挫丧气。

神:很好。以你们说你们人类想走的方向而言,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从对其他生命的观察,却是使你们得以记起许多事情来。

高生物生活在一体性中,有深深的互相关连感。他们的行为是由他们的发起念头(sponsoring thoughts)所创造,正如你们的行为是由你们的发起意念所创造。这发起意念,你们可以称它为社会上的基本指导原则。

尼:那么,高生物的社会基本指导原则是什么?

神:首要的指导原则是:我们都是一体。

一切决定,一切选择,一切你所称为的“道德”与“伦理”,都是以这原则为基础的。

第二个指导原则是:一体中的一切都互相关连。

在这原则下,物种中的任何成员都不可能、不会想要仅仅因为“它最先拿到”或因为“在它手上”,或因为“供应不足”而把某个东西据为私有。它们深深体认,并且尊崇物种体系内所有有生命的东西互相依存。每个物种的相互需求经常维持着平衡——因为一直放在心上。

尼:这第二个指导原则是否意谓着没有“个人所有权”这种事?

神:不象你们所以为的那样。

高生物的“个人所有权”是指他对在他照顾下所有的好东西的个人责任。高度演化生物对物品的感觉是“珍视”感,在你们的用语中最接近的是“管家”(stewardship)。高生物是管家,而非“所有者”。

“拥有”二字及其背后的含意,不是高生物文化的一部分。没有个人所有权或“个人所有物”这类事。高生物并不占有(possess),高生物抚爱(caress)。也就是说,他们拥抱、抚爱、珍惜和照顾东西,却不把东西据为己有。

人类占有,高生物抚爱。以你们的用语,只能这样形容两者的不同。

在你们的历史早期,人类会觉得凡是落在他们手上的东西,一概属他们所有。这包括配偶、儿女、土地和土地上的一切资源。“财产”,以及他们的“财产”可以弄到手的一切东西。这种想法有一大部分直到今日仍然被人类社会视为真理。

人类深陷在这种“所有权”的观念中。那从远处观察这现象的高生物称这为你们的“占有狂”。

现在,由于你们已经有所演化,所以你们越来越了解你们其实并不能真正拥有或占有任何东西——尤其是配偶和儿女。但是,你们仍旧有很多人牢牢执着于拥有权,以为你们可以拥有土地,地上、地下以及空中的一切。(真的,你们甚至说有“领空权”!)

宇宙中的高生物却深深了解,他们脚步下的物理星球不是由任何个体所能拥有的;然而,他们的社会却可以把一小块土地交由个人照顾。如果他是个好管家,则可获社会允许或要求将土地照顾权传给下一代,下一代又可再传给更下一代。然而,任何时候,当后代未能把土地照顾好,就不再有这管家的资格。

尼:哇!如果这是这里的指导原则,则世界上一半的产业界都得放掉他们的财产!

神:而全球的生态体系也会在一夜之间有重大改善。

你知道,在高度演化的文化中,绝不会允许你们所谓的“公司”为了利益而破坏土地,因为明明很清楚可以看出,那拥有公司或为公司工作的人,都会因土地的破坏而生活品质大受损害,无法复原。那么,利益何在?

尼:不过,损害是多年以后才会感受到的,利益却眼前可见。所以这可以叫做短期利益(长期损失)。但是,如果你自己经历不到这种长期损失,有谁会在乎它呢?

神:高度演化生物在乎。但由于如此,他们的寿命也长得多。

尼:长多少?

神:长了许多倍。在某些高生物社会,生物是永远活下去的——或在躯体里要活多久就活多久。因此,在高生物社会中,个体生命一般都会经历到自己所作所为的长期后果。

尼:他们怎么能让自己活那么久?

神:当然他们从来就不是不活的,正象你们一样。但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你是说他们在“躯体里”。

尼:没错。他们怎么能让自己在躯体里待那么久?为什么能做到这一点?

神:第一,他们不污染空气、水和土地。他们不把化学物品放进土壤,所以那靠土壤维生的植物与动物也不会中毒,吃植物与动物的人也不会。

事实上,高生物绝不会用化学品去污染土地与植物,让植物吸收了化学品再让动物吃,自己再去吃吸收了化学品的植物与动物。高生物看得清清楚楚,这是自杀。

因此,高生物不会象人类这样污染环境、空气和自己的身体,你们的身体是奇妙伟大的创作,原意比你们所允许它们的要“耐用”无限久远。

高生物的心理行为也跟你们不同,更使他们长寿。

尼:比如?

神:高生物从不忧虑——甚至也不了解人类的“忧虑”或“压力”是什么意思。高生物也不会“愤怒”“怀恨”“嫉妒”或“恐慌”。因此,高生物就不会在身体里制造腐蚀和破坏身体的化学反应。高生物会认为这是“自残”。他们不会这样做,正如他们不会去残食其它的躯体。

尼:高生物怎么做到的?人类能这样控制情绪吗?

神:第一,高生物明白所有事物都是完美的,宇宙自有其运作的历程,他们唯一须做的,就是不去干扰。所以,高生物从不忧虑,因为他们懂得这历程。

你的第二个问题,答案是:人类可以这样控制。只不过,有些人不相信自己有此能力,又有些人没有选择去展用它。有少数人做着这方面的努力,因而会长寿许多——这是说,如果化学品和空中的毒气没有杀死他们,又如果他们没有自愿用其他方式毒死自己的话。

尼:等等。我们“自愿毒死自己”?

神:你们有些人是这样没错。

尼:怎么毒?

神:我说过,你们吃毒品。你们有些人喝毒品。你们有些人吸毒品。

高度演化的生物会觉得这种事情不可思议。他无法想象你们怎么可能明知故犯的把对身体不好的东西纳入身体里边。

尼:哦,原因是,我们觉得吃、喝、吸某些东西满享受的。

神:高生物却发现在躯体内的生活是享受的;她无法想象既然预先知道某些事情会减少寿命,终止寿命,或使身体痛苦,怎么还会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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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社会正要变成科技的产品

尼:嗯,这才是我想要听的!这才是我想要体验的!我要激发,而不要贬抑。

神:你永远不会受到贬抑——除非你自己以为。神永远不会审判你,找你的“碴”。

尼:神竟然说“没有对与错这回事”,神竟然宣布永远不做审判——有很多人是无法“搞懂”这么一个神的。

神:好吧,你们得先把自己搞清楚:你们先说我在审判你们,然后又因为我不审判而不知如何是好。

尼:我明白,我明白。全都混乱了。我们统统非常……复杂。我们不要你审判,可是我们自己却如此。我们不要你惩罚,可是如果你不,我们又觉得迷失。当你如在第一部和第二部中所说:“我永远不会惩罚你们”时,我们无法相信,有些人甚至几乎为此发疯。因为,如果你不审判,你不惩罚,那谁来让我们走那又直又窄的路呢?如果天国没有“正义”,谁来更正世间一切的不义呢?

神:为什么你们要依靠天国来更正你们所谓的“不义”?雨不是自天而降吗?

尼:是啊。

神:我告诉你们:雨同样降在义与不义的人身上。

尼:但那“主说:我擅于报复”,又怎么说呢?

神:我从没有这样说过。是你们有人编造的,其他的人就信以为真。

“正义”并不是你们做了某件事后所经验到的东西,而是因为你们以某种方式行事。正义是行为,不是对行为的惩罚。

尼:我看得出来,我们社会的问题在于“不义”的事情发生后才要去寻求“正义”,而非“先行正义之事”。

神:正中要害!完全对!

正义是行动(action),而非反应(reaction)。

因此,不要寄望我在“来生”施加天国正义来把“什么事情都摆平”。我告诉你们,没有“来生”(after-life),只有生命。死并不存在。而你们身为个人,身为社会,用以创造和体验生活的方式,就在证明和展示你们所认为的正义。

尼:而在这方面,你认为人类并没有很进步?我是说,如果把整个演化都放在橄榄球场上,那我们现在在什么位置?

神:十二码线。

尼:你在开玩笑。

神:没有。

尼:我们才在演化场的十二码线上?

神:嘿,仅仅过去这一百年,你们就从六码移动到十二码了耶!

尼:有同有任何机会可以持球触地得分。

神:当然有。只要不再漏接就好。

尼:不再?

神:我说过了,这不是你们的文明第一次去到边缘。我要再说一遍,因为这跟你们生死攸关。

曾经有一度,在你们的星球上,科学的发展远远超过你们能负责任的施用程度。现在,你们在人类史上又去到了相近的阶段。

你们必须了解这一点,因为攸关生死。

你们目前的科技正要剥夺你们聪明应用它的能力。你们的社会正要变成科技的产品,而非科技是社会的产品。

当一个社会变成它科技的产品,它就会毁灭自己。

尼:为什么?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神:可以。关键在科技与宇宙原理之间的平衡—— 一切生命的宇宙原理。

尼:“一切生命的宇宙原理”是指什么?

神:简单的说,就是事物运作的方式。就是那体系。那历程。

你知道,我“狂中自有条理”〔译注:There is a “method to my madness”,似仿莎剧“哈姆雷特”句法There’s method in his madness.〕

尼:我希望如此。

神:讽刺的是,一旦你揣摩出那条理,一旦你开始越来越了解宇宙如何运作,你就越容易造成大崩溃。就此而言,无知反而是福气。

宇宙本身就是科技。是最伟大的科技。它运作完满自足。但是一旦你们涉入,粗暴的运用宇宙原理与法则,你们就很容易破坏这些法则。这是四十码罚球。

尼:这对守方是很大的挫折。

神:没错。

尼:我们现在是否已经犯规?

神:接近了。只有你们可以决定要不要犯规。你们要以你们的行动来决定。比如,你们现在很清楚原子能可以把你们送终。

尼:没错,但我们不会这样做。我们不致笨到这种地步。我们会自行止步。

神:真的?你们一直在继续扩充集体毁灭性的武器,不久以后就会落入某人之手,可以把全世界当人质,不然就同归于尽。

你们是在把火柴给小孩,却又希望他们不致把房子烧掉。而你们甚至连自己也还没有学会怎么应用火柴。

解决的办法再显然不过:把火柴从小孩手上拿回来。然后,把你们自己手上的也丢掉。

尼:但是,要一个原始社会自己放弃武力,这根本不切实际。所以,废止核武虽然是我们唯一的生路,却超出问题之外。

我们甚至连停止核子试爆都做不到。我们是一种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物种。

神:即使你们不用你们的“核子疯狂”杀死自己,你们也会用你们的“环境自杀”来毁灭自己。你们现在正在摧毁你们星球上的生态系统,却继续矢口否认。

而且好象还不够似的,你们又笨拙的插手生命的生化体系。搞生命复制和基因工程,而且没有充分顾虑对你们物种的利弊,却可能让它变成有史以来最大的灾难。如果不小心,你们真的会如儿戏一般,造成核能与环境的浩劫。

你们发明医药去做你们身体本来被设计去做的事,结果是制造出抗药性极强的病毒来,正等着把你们这物种一举扫灭。

尼:你吓到我了。那么,我们是否已经完了?游戏已经结束?

神:没有。但已经在第四次运球而仍差十码攻克〔译注:橄榄球赛用语〕。现在已是丢一个万福玛利亚(Hail Mary)球的时候,四分卫正在看有没有没被包围的人可以接球。

你没被包围吗?你能接这个球吗?

我就是那四分卫,我最后一次看,看到你们跟我穿同色的球衣。现在我们仍旧是同队的吗?

尼:我以为只有一队呢!谁是另一队?

神:凡是忽视了我们一体性的意念,凡是将我们分别的观念,凡是宣称我们并非一体的行为,都是。“另一队”不是真实的存在,而是你们实相的一部分,因为你们使它如此。

如果你们不当心,你们的科技就会把你们毁灭——而原来创造科技是为了要服务你们的。

尼:现在我就可以听到有人在说:“单凭一个人的力量又能做什么?”

神:他们可以先把“单凭一个人的力量又能做什么”这个心态丢掉。

我已说过,这方面的书有上百上千本。不要再忽视它们。去读。去照着做。唤起别人去读去做。发动革命。发动真正演化的改革。

尼:这不是已经进行很久的事了吗?

神:也是,也不是。当然,演化的历程一直都在进行。但现在这历程却发生了新的转捩点。现在,你们开始觉察到你们在演化。而且不仅觉察到你们在演化,并且觉察到如何在演化。现在你们知道了演化是以什么样的历程在进行,而你们的实相则是以此创造出来的。

以前,你们只是自己物种演化的观察者,现在,你们却是有意识的参与者了。

从来没有象现在那么多的人觉察到心灵的能力,觉察到心灵能力与一切事物的内在关联性,觉察到人的真正身份是精神体。

从来没有象现在那么多的人从那个空间来生活,去实践某些原则,从而引发和产生某些特殊的和想要的结果。

这确实是一场演化革命。因为你们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人,有意识的创造你们经验的品质,直接表露出你们真正是谁,并迅速表白你们选择是谁。

这就是何以现在是关键时期。这就是何以当前是关键时刻。在你们目前有记录的历史中,你们是第一次(虽然在你们人类经验中并非第一次),你们既有科技,又懂得如何用它来摧毁你们整个的世界。你们真的可以把自己完全灭绝。

尼:这正是芭芭拉•马克斯•胡巴德(Barbara Marx Hubbard)的著作《有意识的演化》(Conscious Evolution)一书的论点。

神:没错,正是。

尼:这本书让人惊心动魄,提出了种种奇妙的视野,让我们避免目前文化所带来的悲惨结局,在地上真正建立天国。你可能是它的灵感之源!

神:我想芭芭拉会说我也参加了一手……。

尼:你曾说,千百位作家——你的使者——你都曾赋予他们灵感。还有什么其他的书我们应该注意的吗?

神:要列的书目太多了。你们何不自行研读,然后列出一份特别有影响力的书目,与人分享?

从有时间以来,我就在透过作家、诗人和剧作家发言。我曾把我的真理放在歌词中,放在画面上,放在雕像中,放在往日每一次人心的跳动里。未来我也将永远如此。

每个人都有以他最可解的方式领略智慧,都循着他最熟悉的途径。神的每个使者都从至为单纯的事象见到真理,并以这至为单纯的态度与人分享。

你就是这样的一位使者。现在去吧,去告诉人们,要他们以至高的真理共同生活,共同分享智慧,共同体验爱。因为这样他们就能够生存在安详与和谐中。

那样,你们的社会也就会是一个提升的社会,就如我们原先讨论的那些。

尼:所以,我们的社会跟宇宙中其他高度演化的社会之主要不同,在于我们的分别观?

神:对。先进文明首要的指导原则是合一。认知那一切生命的一体性和神圣性。因此,我们发现在所有的进化社会中,一个人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违背同一物种中某一个体的意愿,而存心取他的性命。

尼:任何情况下都不?

神:对。

尼:即使被攻击时?

神:在那样的社会或物种中,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尼:同一物种可能不会,但如果攻击自外而来呢?

神:如果高度演化的物种遭受攻击,则攻击者必定演化较低。事实上,攻击者必定会是原始生物。因为演化了的生物不会攻击任何人。

尼:我明白了。

神:遭受攻击的物种杀别的生物的唯一原因,是它忘记了自己真正是谁。

如果被攻击者认为自己是自己的肉体——它的物质形体——则它就会去杀那攻击者,因为它可能害怕“自己生命的告终”。

反之,如果被攻击者完全明白它不是它的肉体,它就永远不会想要去结束另一个生物的肉体——因为它没有理由这样做。它会直截了当的把自己的肉体放下,进入非肉体的体验里。

尼:象奥比万•柯诺比〔Obi-Wan Kenobi,译注:“星际大战”中的“绝地战士”之一,原文名字发间近似all-be-one(万物一体)。〕一样!

神:完全对!你们所谓的“科幻作家”往往引导你们走向更大的真理。

尼:我在这里必须停一停才行。这似乎跟第一部中所说的相冲突。

神:怎么冲突?

尼:第一部中说,如果有人欺侮你,则任凭这欺侮继续下去,并没有任何好处。第一部中说,当你以爱行动时,要把自己包括在你所爱的对象中。这些意思似乎在说,为了防止对你的攻击,你做什么都可以。它甚至说,被攻击时以战争回应都是对的,而且——我就直接引用了——“不可以任许暴君兴旺,必须终止其暴政”。

它也说“选择象神,并不意谓选择当殉道者。也显然不意谓选择成为牺牲品”。

而现在你却说,高度演化了的生物永远不会去终止其他生物的生命。这两种说法怎么可以并列?

神:请你把第一部再读一次,很细心的读。

我给你们的回答,完全是配合你们所创造的脉络,因此也必须在此脉络中去领会。我是依你提问题的意涵而回答的。

重新读读第一部第204页最后一段开始的那部分,在那里,你承认你还未能在精纯的层次运作。你说别人的言行有时候会伤害你。在如此情况下,你问如何才是在被伤害时最好的回应。

我的回应则必须在那样的脉络中来领会。

我最先说的是,终会有一天,别人的言行不会再伤害到你。就象奥比万•柯诺比一样,即使有人“杀”你,你也不会觉得受到伤害。

这就是我现在所描绘的社会成员所达到的精纯层次。那些社会里的生物十分清楚他们是谁,他们不是谁。很难让他们有那种“受伤”或“受害”的经验,更不用说把他们的肉体置于危险中。他们会直截了当的退出肉体,把它留给你——如果你觉得那么需要去伤害它的话。

在第一部中我接下来给你的回应是,你之所以这般反应他人对你的言行,是因为你忘了你是谁。但是,我在那里说,这都没什么不对,这都是成长历程的一部分,都是演化的一部分。

然后我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陈述。在你整个成长的历程中,“你必然会在你所是的层次运作。在你领会的层次,在你所愿意的层次,在你所记得的层次”。

我在那里所说的一切,都必须在这个脉络中认取。

同样在第一部的第207页我甚至说:“为了讨论的目的,我假定你仍然处在……在寻求实现(使其变为‘真实’的)你真正是谁。”

如果一个社会,它的成员还没有忆起自己真正是谁,则我在第一部中所说的就通用。但你这里的问题并不是这样的问题。你这里所问的是,宇宙中高度演化了的社会是什么样子。

不论是现在所谈的这话题,还是本书所涵盖的其他话题,你们都须清楚,对其他文化的描述都不是对你们文化的批评;这样的领会对你们才是有益的。

这里没有审判。如果你们做事情的方式和反应的方式不同于那些更为演化的生物,也不会有任何诅咒或谴责。

所以,我在这里说的是,宇宙中那些高度演化了的生物,不会在愤怒中去“杀”别的有情生命。第一,他们不会体验到愤怒感;其次,如果未得其他生命的允许,他们不会去终止它肉身的经历。第三——为了回答你的特定问题——他们连其他社会或物种对他们的“攻击”都不会感受到;因为感觉受到攻击,是因为你有什么被他人拿去了——比如你的生命、你所爱的人、你的自由、你的财产或拥有物——总之是某些东西。高度演化的生命永远不会有这种感觉,因为如果有某种东西——包括他的肉体生命——你那么想要,以致要凭武力取得,那么你拿去就是;因为,高度演化的生命很清楚,她可以把任何东西重新创造出来。她可以自自然然的把一切都给那差一点的生物——而后者并不清楚这一点。

因此,高度演化了的生物并不是殉难者,也不是任何“暴政”的牺牲品。

更进一层的是,高度演化了的生物不但很清楚他可以把一切重新创造出来,而且他清楚他并不必须如此。他清楚,他无需这一切就可以快乐,就可以存活。他知道他不需要自己之外的任何东西,而“他自己”却跟任何物质体没有关系。

演化较低的生物和物种则并不经常清楚这一点。

更且,高度演化的生物了解她和她的攻击者是一体的。她明白那攻击者是她自己的一个受伤部分。因而她在此种情况下,该做的事就是去治愈一切的伤痛,好让那一切中的一切(All In One)得以重新知道它自己真正是什么。

把她自己的一切都给出去,就如同自己吃一片阿斯匹灵。

尼:哇。这是何等的概念!何等的见解!但是我需要重回你刚刚说的话题。你说高度演化的生物(highly evolved beings)——

神:等等。让我们从现在开始把他们简称为“高生物”(HEBs)好吗?不然称呼太长了。

尼:好的。嗯,你说过,“高生物”绝不会未得其他生物的允许而结束其躯体经验。

神:没错。

尼:可是有任何生物会允许其他生物结束它的身体性命吗?

神:有几种原因会。比如,它可能将自己当作食物提供给其他生命。或做其他必需之用——如终止战争。

尼:即使在我们的文化中也有类似的情形。比如,有些人屠杀动物做食物或皮革前,一定请求那动物的精灵允许。

神:没错。你们的美洲原住民就是如此。他们即使摘一朵花,一株药草,或一棵植物,都会先做沟通。你们所有的原住民文化都这样做。有趣的是,这些部族和文化却被你们称为“原始”。

尼:喂,老乡,你是在说,如果我不预先经过它同意,我就连一根萝卜也不能拔?

神:你可以去做你选择要去做的任何事。而你刚才问的是(高生物)怎么做。

尼:所以,美洲原住民是高度演化的生物啰?

神:象在所有部落里和物种里一样,有些是,有些不是。这是一种个体的事。不过,就整个文化而言,他们确实到达非常高的层次。他们的文化神话中透露著他们的经验,可以看出确实非常高度。但你们却迫使他们把他们的文化跟你们的混合。

尼:等等,你在说什么?红人是野蛮人!这是为什么我们要成千上万的把他们杀掉,剩下的放在我们称为“保留区”土地的监狱里!就是现在,我们还是把他们的圣地当高尔夫球场。我们不得不如此。不然他们就会再去尊崇他们的圣地,又会回忆起他们的文化故事,举行他们的神圣仪式,这是我们绝不能答应的。

神:我有点概念了。

尼:真的,那是不行的。因为如果我们不把他们的文化消除,他们就会冲击我们!那我们怎么办?

那我们就会不得不尊敬土地与天空,拒绝毒害河川,那我们的工商业怎么办?

人民大众可能会仍旧赤身裸体跑来跑去,不知羞耻为何物,在河里洗澡,生活在大地上,而不会挤到高耸的大楼中,在水泥丛林里谋生。

我们甚至还在营火堆前听古代智慧之言,而不是在看电视!我们可能完全没进步!

神:嗯,幸亏你们知道什么是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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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所有的孩子终有一日全会回家

尼:读这些言词使我充满的敬畏。谢谢你以这样的方式与我同在。谢谢你跟我们所有的人同在。

神:不客气。我也谢谢你们与我同在。

尼:我还有一些问题,一些跟“高度演化的生物”相关的问题;问完了,我就可以允许自己结束这对话了。

神:我所爱的,你永远不会结束这对话,你也永远没有必要。你跟神的对话将永远继续下去。而现在,由于你积极的从事这对话,这对话便很快会带来友谊。一切良性的对话最后都会产生友谊;你跟神的谈话也将产生你跟神的友谊。

尼: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我们实际上已经变成了朋友。

神:正象一切关系一样,这友谊如果得到滋养、照亮,让它成长,到最后则将产生交流感。你将感觉到及经验到与神的交流。

这将是神圣的交流(Holy Communion),因为我们将一体发言。

尼:那么,这对话还会继续吗?

神:会。永远。

尼:在本书结束时,我不用说再见?

神:你永远不用说再见。你只须说哈啰。

尼:你真是太棒了,你知道吗?你真是棒透了!

神:你也是,孩子,你也是。

我所有各处的孩子,个个都是。

尼:你“所有各处”都有孩子?

神:当然。

尼:我的意思是:所有的地方,在其他星球上也有生命?在宇宙别的地方,你也有孩子?

神:当然。

尼:那些文明更进步吗?

神:有些是。

尼:什么方面进步?

神:各方面。科技、政治、社会、精神、生理与心理。

比如你们那么喜好比较,你们总是需要把样样事物都分成“好” “坏” “高”“下”,这就证明你们还沉陷在二元对立中;沉陷在分别主义中。

尼:在更先进的文化中你观察不到这类特点?你所说的二元对立是什么意思?

神:社会的进化层次无可避免的会反映在它的二元思考程度上。社会的进化是以它走向一体性的程度来证明,而非以它走向分别主义的程度。

尼:为什么?为什么一体性是这样重要的尺度?

神:因为一体才是真相。分别则是幻相。一个社会如果仍旧自视为分别——一系列的分别单元,或许多的分别单元之集合体——则它就仍活在幻相中。

你们星球上的一切生活,都建立在分别观上;建立在二元对立上。

你们以为自己是分别的家庭或家族,聚成分别的邻里或州郡,再聚集为分别的国家,合成为一个分别的世界或星球。

你们以为你们的世界是宇宙间唯一有生物栖息的世界。你们以为自己的国家是地球上最好的国家。你们以为你们这一州是国家中最好的州,你们的家庭是州中最好的家庭。

推到最后,你认为自己是家庭中最好的成员。

噢,当然,你们嘴巴上不会这样讲,但你们做出来的事却证明你们这样想。

你们真正的想法天天都会在你们的抉择中反映出来。社会方面的决定,政治方面的结论,宗教方面的决议,经济方面的选择,还有许多个人事务的抉择:选什么人做朋友,选什么信仰体系,甚至选择跟神——也就是我——有什么关系。

你们觉得跟我是如此分离,以致你们以为我甚至不会跟你们说话。因此,你们就被人要求否认自己的体验。你体验到你跟我是一体的,可是你拒绝相信。如此,你们便不但彼此分离,而且跟你们自己的真相分离。

尼:人怎么可能跟他自己的真相分离?

神:由忽视。明明看见却否认。或由改变、扭曲,来符合你们先入为主的观念。

就以你此处提出的问题为例。你问:其他星球上有生命吗?我答:“当然。”因为这再明显不过。那么明显,以至于我很吃惊你竟然会问这个问题。

然而,人就是这样“跟他的真相分离”的。他明明眼睛看到,无可否认,却就是否认。

否认是此处的机制。但没有任何否认比自我否认更为有害。

你们整个一生几乎都在否认自己真正是谁,真正是什么。

只去否认一些并非完全个人性的事情已经是够可悲了,比如臭氧层的破洞、古老森林的摧残、对待未成年人的可怕方式等等。但你们不以否认周遭可见的事物为足,你们连明明可见的内在事物也要否认。

你们看到自己内心的善良与悲悯,却要否认;你们看到内心的智慧,却要否认;你们看到内在的无限可能性,却要否认。你们在内心看到神,体验到神,却要否认。

你们否认我在你们内心——否认我是你们——以此否定了我明显而正当的居所。

尼:我没有。我没有否认你。

神:你承认你是神吗?

尼:呃,我不会这样说……

神:正是这样。我告诉你:“鸡啼以前,你会三次否认我。”

以你的意念,你将否认我。

以你的言词,你将否认我。

以你的行为,你将否认我。

在你心中,你知道我与你同在,我在你之内;我们是一个。然而你否认我。

噢,你们有些人会说,我在是在,不过离你们很远,在某处之外。你们想象我离你们越远,你们就离自己的真相越远。

生活中许多别的事也一样——从自然资源的滥用到对儿童的虐待——你们明明看到,却不相信。

尼: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看到却不相信?

神:因为你们是这般沉陷在幻相中,这般深沉的沉陷在幻相中,以致你们看不透。事实上,为了让幻相得以持续,你们必须看不透。这就是神圣二分法。

只要你们仍在寻求去成为我,你们就必须否认我。而你们正在寻求成为我。然而,凡你们已经是的,你们便不可能去成为。因此,否认有其必要性。那是有用的工具。

直至它不再有用。

大师知道,那些想要让幻相持续的人,会用否认;那些想要让幻相终止的人,则会用接受。

接受,宣布,实证——这是走向神的三个步骤。接受你真正是谁,是什么。宣布它,让全世界听到。以所有的方式实证。

自我宣布总是随着实证。你们会证明自己是神——正如你现在在证明你自己以为是的自己。你们整个的一生都是这样的一个证明。

然而这个证明却会让你面对最大的挑战。因为在你不再否认自己的一刻,他人就会否认你。

在你宣布与神同在的一刻,他人就会宣布你与撒旦为伍。

当你们述说最高真理的一刻,他人就会说你们述说的是最低的亵渎。

也正如那些以温柔的方式证明其境地的大师们一样,你们将既受崇拜,又遭辱骂;既受推崇,又被贬低;既受赞扬,又要被钉在十字架上。因为对你们来说,那循环固然已经走完,那些仍然生活在幻相中的人,却不知该如何对待你们。

尼:我会遇到什么?我不懂。我搞糊涂了。我认为你一再说过,幻相会持续,这“游戏”必须继续,不然就没戏可唱了。

神:没错,我说过。事实也正如此。游戏真的在继续。因为你们一两个人终止了幻相的循环,并不能使游戏终止——对你们而言,对其他游戏者而言,都是如此。

一直到一切的一切都成为一体,游戏才会终止。然而即使那时也仍未终止。因为在那一切的一切神圣再结合的一刻,那福气将如此之庄严华美,如此之浓烈,以至于我——我们——你将名符其实的因欢乐而爆炸,于是循环再度开始。

我的孩子,那是永无终止的。游戏永无终止。因为这游戏就是生命本身,生命就是我们是谁。

尼:那么,那达到了精纯境界,那已知晓了一切的个体单元——或如你说的“那一切的某部分”——又会遇到什么情况呢?

神:大师知晓只有他自己的循环已经完成。她知晓只有她自己对幻相的体验已经终止。

大师欣然而笑,因为她看出那总体规划。大师看出即使她完成了她的循环,游戏却仍在进行;经历仍在继续。大师也看出现在他可以经历的角色。大师的角色是去引导他人走向精纯。因此,大师继续扮演,唯方式不同,工具不同。因为既然看出了幻相,就会让大师步出幻相。大师在认为符合自己的目的与乐趣时,随时步出。以此,她宣布并证明她的精纯,而被他人称为神或女神。

当你们这一物种被带到精纯的地步,你们整个物种(因为真的是一整个)就可轻易穿越时空(当你们掌握了你们物理法则后,就能掌握这等法则)。你们会想去协助其他物种,其他文明,来达到这精纯境地。

尼:正如现在其他物种、其他文明在对我们做的?

神:正是。完全对。

尼:只有当全宇宙中所有的物种都达到精纯——

神:或者如我所说的,只有当我的一切部分(All of Me)都已知晓了一体——

尼:——循环的这一部分才会终止。

神:你说得好。因为循环的本身永不终止。

尼:因为循环这一部分的终止正是循环本身!

神:棒啊!精彩啊!

你已经明白了!

所以,没错,其他星球上有生命。没错,其中有许多比你们先进。

尼:什么方面?你还没有真正回答过。

神:我回答了。在各方面。科技、政治、社会、精神、生理、心理。

尼:没错。举些例子,好吗?你那些回答太笼统了,对我没什么意义。

神:你知道,我喜欢你的真诚。并不是人人都会眼睁睁的看着神,宣称他所说的话没有意义。

尼:真的?那你要怎么办?

神:真的。你真的态度正确。因为,你当然是对的。你尽可以挑战我,对抗我,怀疑我,而我什么该死的事都不会做的。

但无论如何,我会做一件好事:就象这套对话集一样。不是吗?这对话集不是一件好事吗?

尼:是的,真是一件好事。许多人受惠,千百万的人受到感动。

神:我知道。这全是“总体规划”(master plan)的一部分。这规划是为了让你们成为大师(masters)。

尼:你从开始就知道这一套三部曲会极为成功?真的?

神:我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是谁让它这么成功的?你以为读这套书的人是怎么找到这套书的?

我告诉你:每一个接触到这份资料的人我都认识。每个人接触这份资料的原因我也知道。

每个人自己也知道。

唯一剩下的问题是,他们还会再次否认我吗?

尼:这对你有影响吗?

神:一点也没有。我所有的孩子终有一日全会回家。这不是他们会不会回家的问题,而是何时。因此,这会影响到他们。所以那有耳能听的,就听吧。

尼:是的,呃——我们正在谈其他星球上的生命,你正要举例说明他们如何比地球上的生命进步得那么多。

神:在科技方面,大部分其他的文明都远比你们进步。也有比你们落后的——姑且这么说——但为数不多。大部分都远比你们超前。

尼:在什么方面?请举实例!

神:好吧。例如气候。你们似乎不能控制气候。(你们甚至连预测都做不好!)因此,你们受气候摆布,大部分其他世界并不如此。大多数星球上的生物都能控制当地的气候。

尼:他们能?我以为一个星球上的气候是它跟它的太阳之间的距离,和它的大气层结构等等的产物。

神:这些情况设定了参数。但在这参数之内还有许多事情可做。

尼:怎么做?在什么方面?

神:靠控制环境。靠在大气层中创造或未能创造某些条件。

你明白,这不仅是你们与太阳相互位置的问题,而且是你们把什么东西置于你们与太阳之间的问题。

你们把最危险的东西置于你们的大气层中,却又把某些重要的东西从中取走。可是你们却矢口否认。也就是说,你们大部分否认。当你们之中那些头脑最好的人向你们无可置疑的证明了你们所造成的破坏时,你们不承认。你们说那些头脑最好的人是疯子,说你们知道得比他们清楚。

不然你们就说这些聪明的人别有企图,别有用心,想保护他们的私利。其实是你们别有企图,是你们别有用心,是你们想要保护你们的特殊利益。

而你们最主要的关怀就是你们自己。不论多么科学的论据,不论多么不容回避,只要违背你们的私利,你们就一概否认。

尼:这话说得很严历,我不能确定是不是符合事实。

神:真的?你是说神现在在说谎?

尼:我当然不会这样说,其实……

神:你知道你们世界各国花了多少时间才同意不再用氟氯碳化物来毒害大气层吗?

尼:嗯……嗯……

神:好吧,没什么。那么,你认为为什么要那么久呢?没关系。我告诉你,那是因为,不再毒害大气层会让许多大公司花掉许多钱。花那么多时间才能同意,是因为那会让许多人不方便。

要花那么多时间,是因为多年来许多的人、许多的国家否认这些证据;因为为了保护他们现有的私利,为了让事情按照旧有的方式进行,他们必须否认。

只有到了皮肤癌的增加率到了惊人的地步,只有到了气温开始上升,冰河与冰雪开始融化,海水变暖,河川暴涨,你们才有更多的人开始注意。

只有到了你们的私利受到威胁时,你们才看到多年以前你们最聪明的人就置于你们面前的真理。

尼:私利有什么不对?我认为在第一部中你说过,私利是起步点。

神:没错,我说过。然而在其他星球上的社会,“私利”的定义要比你们的世界宽广得多。对已经启蒙的造物而言,凡是伤害一个生命的,就会伤害许多生命,而对少数有益的,也必须对多数有益,不然到最后就对任何人都无益。

在你们星球上却正好相反。对一个生命造成伤害的,众人都予以忽视,而对少数人有益的,众人连边都摸不到。

这是因为你们对私利的定义太窄,仅仅及于个人所爱的人——而且也要他们求才给。

没错,在第一部中我曾说,在一切的关系中去做于你的本我(the self)最有利的事。但我同样也说,当你看出什么最符合你的最高私利时,你也会看出它符合他人的最高私利——因为你与他人是一体。

你跟所有的他人都是一个——这却是你们尚未达到的认知层次。

你问先进科技的情况如何。我告诉你:如果你们没有先进的思想,则任何先进科技都不能带给你们益处。

有先进科技而无先进思想,不会造成进步,只会造成毁灭。

在你们的星球上,你们已经经历过这种情况,现在,你们又走近即将经历这种情况的边缘。

尼:你是指什么?你在说的是什么?

神:我说,在你们星球上,你们曾达到——并远远超越——你们现在正在慢慢攀登的高峰。你们地球曾有一个比你们现在更先进的文明。这文明却毁了它自己。

它不仅毁了它自己,它还几乎毁了其他一切。

这是因为它不知道如何处理它所发展出来的科技。它科技的演化远远超出了它精神的演化,以致它以科技为神。人民崇拜科技以及科技所能创造、所能带来的一切。因此他们得到了无缰野马的科技所能带给他们的一切——以及无缰野马般的灾难。

他们名符其实毁灭了他们的世界。

尼:这些都在地球上发生过?

神:对。

尼:你说的是消失了的亚特兰提斯城?

神:你们有些人是这样称呼它。

尼:里姆里亚?〔 Lemuria,一个假设的大陆,远古时沉入海中。成为人类从伊甸园的更高级生命体堕落而来之假想理论之基石。〕慕之国?〔 The land of Mu,英国人James Churoh wood在二○年代著书描述的假想大陆。〕

神:这也是你们神话的一部分。

尼:那么,那是真的了!我们曾经达到这种地步!

神:噢,不止,我的朋友。更进步得多。

尼:我们真的毁灭过自己!

神:你何须吃惊?你们现在不是正在做吗?

尼:我知道。你可以告诉我们如何停止吗?

神:这方面的书很多,但大部分人不予理睬。

尼:告诉我们书名,我答应不会忽视。

神:你们可以读读《古代阳光的最后余晖》(The Last Hours of Ancient Sunlight)。

尼:是一个叫做汤姆•哈特曼(Thom Hartmann)的人写的。没错!我喜欢这本书!

神:很好。这位使者是受到感召的。你要让这本书受到全世界的注意。

尼:我会,我会的。

神:关于你上一个问题我所要回答的话,这本书全说了。我无须再透过你把那本书重写一遍。它包含了你们把地球家园破坏的种种途径,也包含了你们该如何终止破坏的种种途径。

尼:到现在为止,人类在地球上的所作所为确实不怎么漂亮。事实上,从这套对话一开始,你就形容我们这物种为“原始”。自从你做了这种形容,我就一直很好奇,那“不”原始文明中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你说宇宙中有许多不原始的社会与文明。

神:对。

尼:有多少?

神:很多。

尼:成打?成百?

神:成千上万。

尼:成千上万?先进的文明有成千上万?

神:没错。也有一些文明比你们更原始。

尼:“原始”的或“先进”的文明有什么指标?

神:以它将至高的领会付诸实践的程度而定。

这跟你们所以为的不一样。你们以为社会之原始或先进,依它领会的高低而定。但有至高的领会却不实践,又有何益?

答案是:完全无益。事实上,是危险的。

原始社会的指标是:它把退步称作进步。你们的社会在向后退,而不是在向前进。你们的世界,在七十年前,大部分都比现在更慈悲。

尼:这种话有些人很难吞得下去。你说你不是个做审判的神,可是有些人会觉得你现在在做审判,而且处处找碴。

神:这我们已经讨论过了。如果你说你要去台南,车子却开向台北;这时如果你问路,有人指示你方向,说你原先的走法到不了台南,你说这是在做审判吗?

尼:说我们“原始”,不是单纯指示方向。“原始”这两个字有贬抑的味道。

神:真的?可是你们却说你们那么动心于“原始”艺术。某些音乐也因为有“原始”风味也才殊受钟爱——还不用说女人。

尼:你是在玩弄文字。

神:一点也不。我只是在告诉你,“原始”二字一点贬抑的意思也没有。是你们自己的判断使它带上了贬抑的味道。“原始”只是形容词;它所说的只是实况:某件事物还在发展的早期阶段。它的意思仅是如此。它没有“对”或“错”的意涵。是你们把这种意涵加进去的。

我在这里没有“找碴”。我只是形容你们的文化是“原始”的。你们之所以听起来“难咽”,那是因为你们自己对“原始”有审判。

我自己没有。

要了解:评估不是审判。那只对什么是什么所做的观察。

我要你们知道,我爱你们。我对你们不做审判。我看着你们,只看到美与妙。

尼:正象原始艺术。

神:正是。我听着你们的曲调,唯有兴奋。

尼:正象对原始音乐。

神:现在你懂了吧。我感到你们人类的能量,正象你们会感到那“有原始性感”的男人或女人的能量。我,象你们一样,会被激起。

这是你们与我的真实情况。你们没有使我厌恶,没有干扰我,你们甚至没有使我失望。

你们激起了我!

我因新的可能性而激起,我因将要来临的经验而激起。在你们的生命中,我觉醒到新的冒险,觉醒到因走向新的庄严华美而来的兴奋。

你们不但没有令我失望,反而令我兴奋难抑!我因你们的奇妙而兴奋!你们以为你们已经达到人类发展的顶峰,可是我却要告诉你们,你们才刚刚开始。你们才刚刚开始体验到你们的精彩!

你们尚待表达最伟大理念,你们尚待实践最恢宏的意象。

但是,请等待!请注意!看啊,你们盛放的日子已近在手边!树干已经茁壮,花蕊即将开放。我告诉你们:你们开花的美与芬芳将充满这大地,你们将在众神的花园中有你们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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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你们正在创造神

神:我最亲爱的孩子们,我要告诉你们,这件你们是谁、你们选择自己是谁的事,是至关重要的事。不仅因它界定了你们经验的色调,也因它创造了我的本性。

你们一辈子都听人说神创造了你们。现在,我告诉你们:你们正在创造神。

我知道,这跟你们原先的想法正好颠倒。因此你们必须重组你们的领会。但是,如果你们想去做你们投生为人的真正工作,这重组就在所必须。

这是我们——你们与我——正在做的神圣工作。是我们走在上面的圣地。

这就是那道路。

时时刻刻,神在你们之内,以你们之身,并透过你们表现他自己。你们永远都在选择此时此刻如何将神创造,而她则永远不会剥夺你们的选择权,也永远不会因为你们选择“错”了而惩罚你们。然而,在这些事情上,你们并非没有指引,也永远不会没有。你们内在设有指引系统,向你们指明回家的路。这声音一直告诉你你最高的选择是什么,将你最恢宏的意象置于你的眼前。你所需要做的只是谛听这声音,不抛弃这意象。

在你们整个的历史中,我一直派遣老师给你们。每一天每一刻,我都派遣使者为你们带来盛大的喜讯。

神圣的经典曾写出来过,神圣的生活由人实践过,以便你们得以认知这一个真理:你们与我是一个。

现在,我再把经典送给你们——就是你执在手上的这一部。现在,我再派使者给你们,为将神的言词(the word of God,神的道)带给你们。

你们会听这言词吗?你们会听这些使者的话吗?你们会成为使者吗?

这是那“大哉问”。这是那至尊的邀请。这是那最辉煌夺目的决定。整个世界都在等待你们的声明。而你们则要用你们的生活来声明:以身行道。

除非你自己把自己提升到你最高的理念之处,否则人类就没有没有机会脱离它最低的意念。

那最高的理念透过你,以你的身表达出来,便创造了模型,建立了舞台,成为了榜样,好让人类的经验走向更高一个层次。

你是生命与道路。世界将跟随你。这件事由不得你选择。这是唯一你不能有自由选择的事。它就是那样。你对你自己的理念如何,世界将跟随。一向如此,永远如此。你对你自己的意念在先,外在世界的物象表现随之。

你想什么就创造什么。你创造什么,你就成为什么。你成为什么,你就表现什么,你表现什么,你就经验什么。你经验什么,你就是什么。你是什么,你就想什么。

循环于是完成。

你所从事的神圣工作才刚开始。因为,现在你终于了解你在做什么。

是你自己使自己知道了这个,是你自己使自己关心这个。而你现在真的比以前更关心你真正是谁了。因为,现在你终于看到了整个画面。

你是——我。

你在定义神。

我将你——我至福的一部分——送入躯体中,以便我可以由经验认识我自己,而这一切,本是我由概念已全然认识的。生命是工具,使神得以将概念转化为经验。生命也是你的工具,可以让你做同样的事。因为你是神,做着这件事。

我选择每一分钟重新创造我自己。我选择去体验关于我是谁所曾有过的最伟大意象之最恢宏版本。我创造了你,以便你可以再创造我。这是我们的神圣工作。这是我们最大的喜悦。这是我们存在的真正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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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生命从来没有开始

尼:在读这些字句时,我心中充满敬畏。谢谢你以这种方式与我同在。谢谢你与我们所有的人同在。因为百万千万的人已读过这些对话,更有百万千万的人将会读到。你来到我们心中,让我们感恩不尽,难以言宣。

神:我最最亲爱的宝贝们——我一直就在你们心中。你们现在真真实实的感觉到我在,让我十分高兴。

我一直与你们同在。我从没有离开过你们。我是你们,你们是我。我们永不会分离,从未分离,因为那是不可能的。

尼:嘿,等等!这听起来有点似曾相识(deja vu)。我们是否刚刚说过这些话?

神:当然!请你读读第十二章的开头。只不过现在比那时的更具意义。

尼:如果“似曾相识”是真的,岂不美妙!如果有时候我们真的“再度”经历某些事情,以便让我们更领会它的意义,不是很美妙?

神:你认为呢?

尼:我认为这正是有时候发生的情况!

神:除非它不是。

尼:除非它不是!

神:很好!真棒啊!你的领会进步得如此之快,真吓人。

尼:真的,我也觉得!现在,我有些很严肃的话题想跟你讨论。

神:我知道。说吧。

尼:灵魂什么时候跟肉体结合?

神:你以为呢?

尼:当你选择要结合的时候。

神:说得好。

尼:但大家会想知道更确定的时间。大家想知道生命从何时开始——就是大家一般认为的生命。

神:我了解。

尼:那么,生命的信号是什么呢?是从子宫里诞生出来?是受孕的那一刻?还是肉体生命的元素开始结合的那一刻?

神:生命没有开始,因为没有终结。生命只是延伸;创造新的形象。

尼:这一定像六○年代大为流行的熔岩灯:粘糊糊的东西,一坨一坨躺在瓶底,由于加热而浮起来,分裂、结合,成为新的坨,有大有小,奇形怪状,到了顶端,又结合成一大坨,然后重新来过。但在那瓶子里并没有“新”的糊状物,始终都只是相同的那些坨,只不过一直重新改变形象,“看起来”象新的、不同的料子。变化永远是没完的,让人看起来大开眼界。

神:这个比喻很棒。灵魂就是这样。那唯一的灵魂——也就是一切万有——将它自己组成更小部分又更小部分。而所有的“部分”自始就是存在的。并没有“新”的部分,只是那一切万有的各个部分将它自己重新组合,使得“看起来”象新的、不同的部分。

尼:琼•奥斯本〔Joan Osborne,美国六○年代流行歌坛歌手〕自写自唱了一首非常棒的流行歌曲,曲中问道:“如果神就是我们这些家伙,洒囊饭袋一个,不知会怎么样?”我要问她,是不是可以改成:“如果神就是我们这种家伙,粘糊糊一坨,不知会怎么样?”

神:嘿,太棒了!你知道,她的歌太棒了。让所有的人都开了窍。大家都无法接受我和他们差不多。

尼:这种反应有趣得很。很能反映人对自己的看法。如果我们认为把神跟人一视同仁是亵渎,则人把自己看成了什么呢?

神:真的,看成了什么?

尼:然而,你真的是“我们这些家伙”。这正是你在这里所说的。琼对了。

神:她当然对。对极了。

尼:我要再回到我的问题。关于我们所认为的“生命开始”,你能告诉我们一些实情吗?

灵魂究竟什么时候进入肉体?

神:灵魂并不是“进入肉体”。肉体是被灵魂所包着。记得我原先说过的吗?肉体不是灵魂的居室;灵魂反而是肉体的居室。

一切都永远是活的。没有“死”这么个东西。没有这么一种状态。

那永活者只是把自己形成新的形象——新的物质体。而此物质体永远都存有活生生的能量,生命的能量。

我是能量;如果你们称此能量为生命,则生命永在。它从未不在。生命无终,因此,怎么可能有一个开始之点?

尼:噢,好啦!别这样说。你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什么。

神:我当然知道。你想教我参与堕胎之争。

尼:对,一点也没错!我的意思就是这样。既然神在这里,我就要问个有份量的问题。生命什么时候开始?

神:答案也是很有份量的,只怕你们听不进去。

尼:试试看。

神:从没有开始。生命从没有“开始”,因为生命从没有终止。你们想要教我掉进生物科技的圈圈,好让你们假借“神的法则”来建立起一套“规章”,违反者受罚。

尼:那有什么错?这可以让我们把产科医生枪杀在诊所停车场而自感无罪!

神:没错,我懂。世世代代你们都在利用我和你们所谓的我的法则,来做种种行为的借口。

尼:噢,算了!你为什么不干脆说堕胎是谋杀!

神:你们谁也杀不了,什么也杀不了。

尼:但是,你可以把它“个体化”的部分结束!在我们的用词中,这就是杀。

神:我个体化的某部分以某种方式表现它自己,这个历程如果不经过这部分的我同意,你们是不可能加以改变的。

尼:什么?你说什么?

神:我说,没有任何事情是违背神的意志而发生的。
生命,以及一切发生的事,都是神的意志——注意,也就是你们的意志——之表现。

我在本对话中已经一说再说:你们的意愿(意志)就是我的意愿(意志)。因为我们只有一个。

生命,是神的意愿之完美表现。假如有什么事情是违背神的意愿的,就不可能发生。从神是谁、是什么的定义而言,那种事情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你以为某一个灵魂可以为另一个灵魂决定某件事吗?你以为你们身为个体可以不得互相的同意,而相互影响吗?这样的想法是由于你们以为你们是互相分离的。

你以为你可以以神不要的方式去影响生命吗?这样的想法是由于你们以为自己与我是分离的。

两种想法都错了。

如果你们以为自己可以以宇宙不同意的方式影响宇宙,你们就太自大了。

你们所对待的是巨大的力量,而你们有些人以为你们自己比这巨大的力量还更大。并不。但你们也不比那巨大力量更小。

你们就是那最巨大的力量。不多,也不少。所以,让那力量与你们同在吧!〔译注:此句在Star War中常用而变流行了。〕

尼:你是在说,我不可能不经过被杀者的同意而杀他?你是在说,在某个高层次上,凡是被杀的都同意被杀?

神:你是在以世俗的眼光看事情,以世俗的观念想事情,所以那些话对你都是不可思议的。

尼:我无法不用“世俗的眼光”!我身在此世,此时此地,是在俗世!在地球上!

神:我告诉你:你“身在此世,但不属此世。”

尼:所以我世间的事实根本不是事实?

神:你真的以为它是?

尼:我不知道。

神:你从没想过“这里有更大的事在进行”?

尼:当然想过。

神:这就是正在进行的事。我正在向你解释。

尼:好吧。我懂了。所以我猜我可以现在走出门去,见了人就杀。因为如果他们不同意,我就不可能杀他们!

神:事实上,人类一直都在这么做。有趣的是,你们竟然觉得那么难以接受——可是又把它视为理所当然的在做。

更糟的是,你们违背人的意愿杀他们,好象那无所谓似的!

尼:当然有所谓!只不过我们所想要的东西更有所谓。你明白吗?当人在杀人的时候,我们并不是说那无所谓。因为,那太轻率了。我们是为了更有所谓才杀人。

神:我明白了。所以,违背人的意愿杀他们,你们可以接受。你们觉得杀而无罪。因为你们觉得他们的意愿不对。

尼:我绝没有这样说。这也不是人类的想法。

神:不是吗?让我告诉你有些人是多么虚伪。你们说,只要你们有充分的、言之成理的理由,就可以违背他人的意愿杀他——比如在战场、在刑场,或在为人堕胎的妇产科诊所停车场。然而,如果有人有充分言之成理的理由,想自己死掉,你们就不会帮助他们死。那会是“助人自杀”,那是不对的!

尼:你是在嘲笑我。

神:不对。是你们在嘲笑我。你们说,你们违背某人的意愿而杀他,可以获得我的宽恕;而依照某人的意愿杀他,却会受我诅咒。

这是疯狂。

可是,你们却不仅看不出这种疯狂,却说那指出这种疯狂的人是疯狂。你们自以为正直,而那些指出的人,却是麻烦的制造者。

这就是你们歪七扭八的逻辑,而你们整个的生活,整个的神学都建立在这上面。

尼:我从来没有完全这样认为。

神:我告诉你们:你们以新的态度看待事物的时候将到。这将是你们重生的时候;个人重生,社会重生。现在,你们必须重新创造你们的世界,不然你们的疯狂将把它毁灭。

现在,请用心谛听:

我们全是一个。

我们只有一个。

你们跟我是不分的。你们各自是不分的。

一切我们所做的,我们都协同在做。我们的实相是共同创造出来的实相。如果你们堕胎,就是我们堕胎。你们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

神的任何个体层面都无权左右神的任何其他个体层面。一个灵魂不可能违背另一个灵魂的意愿而对它有所影响。没有牺牲者,也没有恶徒。

从你们有限的视角,你们不可能理解这个;但我告诉你们,事实如此。

去是、去做、去有任何事物,只有一个唯一的原因:就是直接表明你们是谁,如果你们¬——不论就个人而言,还是就群体而言¬——所是的就是你们想要是的,是你们选择是的,就无须改变。但如果你们认为还有更恢宏的经验等着你们——比目前所表现的样子更能表现神性——就向那真理前进。

由于我们是共同创造者,所以向他人显示我们的某些部分所希望走的道路,是符合我们的目的的。你可以成为道的显示者,呈现你喜欢创造的生活,并邀请别人选取你的榜样。你甚至可以说:“我是生命与道路。请跟随我。”但要小心。有些人就曾因为这样说而被钉上十字架。

尼:谢谢你。我会谨守这警告。我会摆低姿势。

神:我可以看出你这方面做得不错。

尼:嗯,当你说你在跟神对话时,摆低姿势并不容易。

神:有人已经发现了。

尼:所以我最好闭嘴。

神:迟了。

尼:好啊!那错归谁呢?

神: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尼:没问题。我原谅你。

神:真的?

尼:真的。

神:你怎么可以原谅我?

尼:因为我能了解你为什么这样做。我了解你为什么来找我,开始这番对话。当我了解一件事为什么发生时,枝枝节节的麻烦,我都可以原谅的。

神:嗯——。这有趣了。如果你能认为神象你一样宽宏大量,多好啊!

尼:答对了。

神:你跟我的关系非凡。有时候你认为你无法象我一样宽宏大量,有时候你又认为我无法象你一样宽宏大量。

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

尼:好玩得很。

神:那是因为你认为我们是分别的。如果你认为我们是一个,你的那些想象就会消失。

这是你们文化跟宇宙中高度演化的文化之主要不同。你们的文化还真的是“婴儿”文化,原始文化。高度演化的文化与你们最重要的不同,在于所有有情众生都清楚在他们自己和你们所谓的“神”之间没有分别。

他们也清楚他们彼此间没有分别。他们知道他们各自对整个有个别的经验。

尼:啊,好得很。你终于要讲宇宙中高度演化的社会了。我一直在等。

神:没错,我想是可以探讨这个主题的时候了。

尼:但我必须最后一次重提堕胎。你是说,由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违背人的灵魂意愿而发生在它身上,所以杀人就没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在宽恕堕胎?或者是对这个问题给我们一条“出路”?

神:我既不宽恕,也不诅咒堕胎,正如我既不宽恕,也不诅咒战争。

每个国家的人都认为,我宽恕他们在打的战争,而诅咒他们对方所打的战争。每个主张都把神拉到它那一边。其实,每个人也都觉得神站在他那一边——至少,在做任何决定或选择时,都希望神是赞成的。

你知道为什么每个造物都相信神站在他那一边吗?因为我真的是这样。所有的造物都直觉知道此事。

这只是用不同的方式在说:“你对你自己的心愿,就是我对你的心愿。”也是另一种方式在说:我将自由意志给予你们每个人。

如果以某种方式展开自由意志会招致惩罚,就没有自由意志;这会是对自由意志的嘲弄,使它成为冒牌货。

所以,不论是堕胎或战争,是买汽车或结婚,有性关系或无性关系,“尽义务”或不“尽义务”,都没有所谓对错。在这些事情上我没有偏好。

你们人人都处在界定自己的历程中。每一个行为都在为自己下定义。

如果对自己如何创造自己感到高兴(有乐趣),如果这种方式对你们有用,那就继续。如果不如此,那就停止。这称为演化。

这历程很慢,因为在你们演化时,对什么方式于你们真正有用,你们常常改变主意:关于什么是“乐趣”,你们的概念也常常改变。

记住我原先说过的话:一个生命或一个社会以什么为“乐趣”,可以看出其演化的程度。如果堕胎对你们有用,那就堕胎。在你们演化的过程中唯一改变的是“有用”的观念。而这又以你们认为自己想做什么为基础。

如果你们想去台南,车头却向台北,那对你们就没用。开向台北并非“道德上有错”,而只是不符合你们的目标。

因此,你们想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问题。不仅整个生活说来如此,而且时时刻刻如此,甚至更重要。因为生活是时时刻刻创造出来的。

所有这些都在我们的神圣对话的前部——你们称为第一部——做过详细的说明。我在这里之所以复述,是因为你似乎需要提醒,不然你不会问我关于堕胎的事。

因此,当你准备堕胎,当你准备抽烟,当你准备烹食动物,当你准备在路上突然超某人的车——不论是大事小事,唯一当问的问题是:这真的是我吗?这是我现在选择要做的人吗?

要了解:没有任何事是没有后果的。什么事情都有后果。后果就是你是谁,你是什么。

你现在就在界定你自己。

堕胎的问题,答案在此。战争的问题,答案在此。抽烟,吃肉,以及你的每一思、每一言、每一行的问题,答案都在此。

每一个行为都是自我定义的行为。你的一切所思、所言、所行,都在宣布“这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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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只有两颗心才能宣布的事

尼:哟!这些话让人很难以消受。

你是在说我们永远不该做承诺——我们永远不该对任何人承诺任何事?

神:以你们大部分人的生活而言,你们每件承诺中都含有谎言的成分。谎言在于你们以为知道明天你们对某件事会有某种感觉,或者明天会做某件事。但如果你们以反应(reactive)的方式来过活——你们大部分人正是如此——则你们就不可能知道明天会怎么感觉,怎么做。只有那以创造的方式过活的人,才能在诺言中不含谎言。

创造性的生命能够知道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他们对某件事会有什么感觉,因为他们是去创造他们的感觉,而不只是去经验。

只有到了你能创造你的未来的阶段,你才能预言你的未来。只有到了你能预言你的未来的阶段,你才能真的做承诺。

然而,即使那能够创造、能够预言未来的人,也有权改变。改变,是一切生物的基本权利。其实,那不仅是“权利”,因为“权利”是被赋予的东西,“改变”却是那本是的东西。

改变即本是(IS)。

你即是改变。

这不能被给予。你即是它。

由于你是“变”——由于变是你唯一的恒常之物——你就不可能有信守的去承诺你永远一样。

尼:你是说宇宙中没有恒常之物?在一切的创造行为中,没有任何东西是恒常不变的?

神:你们所称为的生命历程,是一种再创造历程。生命中的一切都在每一个当下不断的再创造它的自身。在这个历程中,“同一”是不可能的,因为如果某个东西是同一的,它就完全不能改变。“同一”固然不可能,“相似”却可能。在改变的历程中产生的结果与原先的样子相似,则是可能的。

当创造产生很相似的结果,你们就称为同一。从你们有限而粗略的角度看,那就是同一。

因此,以人类的用语来说,宇宙显得很恒常。也就是说。事物看起来相似,行动相似,反应相似。你们在此处看到的是恒常。

这很好,因为提供了一个架构,让你们可以在其中思考和体验你们在物质界的生存状态。

不过,我告诉你:从一切生命——物质界生命和非物质界生命——的视角来看,恒常的表象就会消失。事事物物都会以它们真正的样子——也就是恒常在变——来被体会。

尼:你是说,改变有时这般微妙,以致在我们不甚明察的眼光看来,它们显得没变——有时显得完全一样——而事实上并非如此?

神:完全对。

尼:没有“同卵双生儿”这种东西。

神:完全对。你说得很妙。

尼:但我们可以用非常相似的样子将自己重新创造,以致产生出“恒常”的效果。

神:没错。

尼:在人与人的关系上我们可以做到这一步——以我们是谁、我们如何做事为人而定。

神:是的——不过,你们大部分人会发现,这很难做到。

因为真正的恒常(这不同於看起来的恒常)违背自然律;这是我们刚刚说过的。即使要创造看起来一样的表象,也非大师莫办呢。

大师得去克服种种自然倾向(记住:自然是倾向改变的)才能显得同一。事实上,他也没办法一直显得同一。他只能显得很相似,以此创造出同一的表象。

尼:然而,那些不是“大师”的人,却一直可以显得“一成不变”。我知道有些人的行为与表现完全可以预料,你可以用性命来打赌。

神:然而要有意的这样做,却极为困难。

大师是那有意的创造出极为相似(你们称为“恒常”)情况的人。学生则是那并不一定有意的创造出恒常情况的人。

比如,对某种处境总以相同方式反应的人往往会说:“我不得不这样呀!”

大师永远不会这样说。

有些人的反应即使会令人赞叹,他们也往往会说:“哈。其实没什么。是自动的。谁都会这样。”

大师绝不会这样做。

因此,大师是那名符其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

她也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这样做。

那些不以精纯程度做事的人,往往既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为何而做。

尼:这就是为什么遵守承诺这般困难?

神:这是原因之一。我已说过,除非你能预言自己的未来,否则你就不能真正做任何承诺。

第二个原因是,他们跟自己的实情冲突。

尼:你的意思是——

神:我的意思是,他们演化的实情跟他们说的实情不一样。因此,他们就深陷在冲突里。要遵从什么?遵从我的真情实况?还是遵守我的诺言?

尼:你要给我们的忠告是?

神:我以前就给过你们这样的忠告:

为了不背叛他人而背叛自己,终是背叛。那是最高的背叛。

尼:但这会使所有的承诺全部破产!没有任何人的任何话还能当回事。没有任何人的任何事是可靠的了!

神:噢,所以你在想靠别人的说话算话是吗?无怪你这么惨了。

尼:谁说我惨?

神:那你认为你是在快乐的时候这样看、这样做的?

尼:好吧。我很惨,有时候。

神:啊,其实是很多时候。就连你有种种理由快乐的时候,你还是让自己很惨,只因为怕不能保持快乐而担忧!

而你之所以担忧,是因为你的快乐有很大一部分得靠别人的说话算话。

尼:你是说我无权期待——至少是期望——别人讲话算话?

神:为什么你要这样的权利?

别人如果不能说话算话,唯一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不想——或觉得不能——而这其实是同一回事。

一个人如果不想对你遵守诺言,或他觉得他做不到,那究竟为什么你认为他该做到呢?

你真的想要一个人去信守她不想信守的诺言吗?你真的觉得人应当被迫去做他们觉得不想做的事吗?

为什么你应该去强迫别人做违背他心愿的事?

尼:好吧,至少有一个理由可说:如果他们不做他们说过要做的事,那就会伤害我——或我的家人。

神:所以,为了避免被伤害,你宁愿去伤害?

尼:我不懂为什么只是叫人信守诺言就会伤害他。

神:可是他一定是觉得受伤害,不然他就心甘情愿的去信守了。

尼:所以,我就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或我的孩子、家人受伤害,而不去“伤害”别人——不去要求别人信守诺言?

神:你真的相信如果你强迫他人信守诺言,你就能避免伤害?

我告诉你:那暗中走投无路的人(也就是必须去做那他“不得不做”的事的人),对人造成的伤害远比那自由去做想做之事的人造成的伤害要大得多。

当你让人自由,你就除去了危险,而非增加危险。

没错,当你让人脱却诺言的“枷锁”,短期来看,你好象受到伤害,但长远看来,却绝不会伤害到你,因为当你给别人自由,你也给了自己自由。当你强迫别人对你守信,你无可避免的会遭受攻击,你的尊严与自我价值会受辱;你将感到忧愁和苦恼;当你不强迫他人守约,这一切均免。

长期的伤害要远远大于短期的——这几乎是任何曾要他人守约的人都亲身发现过的。

尼:商业也可以这样吗?这个世界用这个方式,怎么做买卖?

神:但这却是做买卖的唯一明智之途。

你们整个社会目前的问题正在于以力量(force)做基础。法制力(legal force,你们称为“法律的力量”),但更常见的是赤裸裸的暴力(你们称为世界“武力”)。

你们还没有学会说服人的艺术。

尼:如果不用法制力——如果不用法庭所展现的“法律力量”——我们怎么说服企业界去履行契约和信守协议呢?

神:就以你们现行的文化伦理而言,确实可能别无他途。然而假如文化伦理做一些改变,则你们现行促使企业和个人守约的方式,便会显得非常原始。

尼:可以再解释一下吗?

神:你们目前是以武力来确保守约。当你们的文化伦理做了改变,领会到你们所有的人都是一体时,你们就绝不会再用武力,因为那会伤害到你们自己。你们不会用右手去打左手。

尼:即使左手要把你勒死?

神:这又是另一种不会发生的事。你们会不再去勒死自己。你们将不再互咬互唾。你们将不再毁约。当然,你们的契约也将会十分不同。

你们将不会为了交换有价值的东西才把有价值的东西给人。你们将不会为了所谓正当的回报,才把东西给予别人或与人分享。

你们会自动给予及分享,因此毁约的事也就少见,因为契约是为了交换物品与服务,可是你们的生活到那时,却是为了给予物品与服务,而不管可否交换。

然而,就是在这种单向的给予中,你们找到了救赎。因为你们会发现神所体验到的事情:就是凡是你们给别人的,就是给自己。怎么去,怎么来。

尼:一切由你而出,一切回归于你。

神:所以,不必去忧虑你能“得回”什么。唯一需要忧虑的,是你能“给出”什么。生活是为了创造最高品质的给予,而非最高品质的获取。

你们一直忘记(forgetting)。但生活不是为了获取(for getting)。生活是“为了给予”(for giving);而为了这样做,你们必须“原谅”(forgiving)别人——尤其是那些未能给予你们想获取之物的人!

这样做会使你们的文化故事完全改观。今天,在你们的文化中,所谓的“成功”主要是以能“获取”多少来衡量:名气、钱、权力与占有物。在新文化中,“成功”是以你能使别人拥有多少来衡量。

讽刺的是,你越让他人拥有,你就拥有得越多,而且无须费力。既不用“契约”,也不用“协议”,不用“讨价还价”,不用“谈判”,不用打官司去让双方“守约”。

在未来的经济中,你们不会为了个人的利润而去做事,却为个人的成长;而这会是你们的利润。然而,当你们真正是谁变得更大更恢宏的时候,物质的“利润”就会不请自来。

到了那个时候,今日你们用武力要求他人守约的事,就会看来非常原始。如果有人不守约,你就会让他选择他自己的路,创造他自己的经验。而不管是别人未能给你什么,你都不会因之而缺,因为你知道“所来之处还有更多”——而所来之处,并非外在于你的渊源。你就是渊源。

尼:哇,我懂了!但是,我们好象又离了题。整个这大段讨论都始于我问你关于爱的事——人类可以允许自己无限的表达爱吗?这又提到开放式婚姻的问题。然后我们突然又讲到这里来。

神:其实并没有。我们所讲的这一切都是相关的。正好可以转入所谓启蒙的(开悟的)社会,或高度演化的社会。这本是你问的问题。在高度演化的社会中,既没有“婚姻”,也没有买卖——也没有你们为把社会凝聚在一起,而创造出来的任何人为的社会结构。

尼:好,好,我们马上谈这个。但是我想先把刚刚的话题说完。刚刚你说了一些非常惊人的话。因为,照我的了解,这些话归结起来等于说,大部分人是不能守约的,因此就不应缔约。而这对婚姻机构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神:我喜欢你这里所用的“机构”一词。大部分人对婚姻的经验,就是觉得身在“机构”中。

尼:没错,它要不是精神治疗机构或刑罚机构——最少也算得上是个高等教育机构!

神:完全对,完全对!这正是大部分人对婚姻的体验。

尼:哼,我是在跟你逗着玩的,我并不认为“大部分人”是如此。仍旧有上百万的人爱这种婚姻机构,保护它。

神:我仍旧维持我的立场。大部分人在婚姻中都吃尽苦头,不喜欢婚姻加给他们的东西。

你们的全球离婚率证明此说不假。

尼:所以你是说婚姻应该“拜拜”啰?

神:我没有好恶,而只做——

尼:我知道,我知道。只做观察。

神:棒啊!你们总想把我弄成有好恶的神,我却偏偏不是。谢谢你及时出来阻止。

尼:好吧,我们不但凿沉了婚姻,还凿沉了宗教!

神:没错。如果人类了解神没有好恶,则宗教就无法立足,因为宗教声称神有好恶。

尼:而如果你没有好恶,则宗教就必定是谎言。

神:嗯,这样说让人很难消化。我宁可称它为虚构。它是你们编造出来的东西。

尼:比如我们编造说:神喜欢我们结婚?

神:对。我对这类事情没有好恶。但我注意到你们有。

尼:为什么?如果我们知道婚姻困难重重,为什么我们还偏好结婚呢?

神:因为婚姻是你们以为唯一可以让爱情“永恒”的办法。

那是女人唯一确保生活的办法,是男人唯一确保随时可得到性和伴侣的办法。

所以,社会契约就建立起来。交易达成。你给我这个,我给你那个。这和买卖几乎没有什么不一样。契约成立。由于双方都想加强约束力,因此称之为与神订约,说是“神圣契约”。谁毁约,神就惩罚谁。

后来发现这无效,于是你们又订了人为的法律。

但这也还是无效。

神的法律与人的法律无法制止人毁弃婚姻誓约。

尼:怎么会这样?

神:因为你们的誓约一般说来,都跟那唯一有效的法则相冲突。

尼:什么法则?

神:自然法则。

尼:但是,生命与生命合而为一,合为一体,本是自然的事。这不是我从这些对话中所得到的讯息吗?而婚姻又是我们对结合的最美表达。你知道的,“神所结合的,人不可以分开”,诸如此类。

神:婚姻,就以你们大部分实行的样子看来,并不怎么美。人天生有三个层次,它却违背了两个。

尼:可不可以请你再说一遍?我想我才刚刚开始理清。

神:好。从最高的说起。

你们是爱。

爱是没有限制的、永恒的、自由的。

因此,这就是你们。是你们的天性。你们天生是不受限制、永恒及自由的。

社会的、道德的、宗教的、哲学的、经济的,或政治的人为结构,凡是违背或压抑你们天性的,都对你们的本我造成侵害,因此你们就会起而反抗。

你们的国家之所以产生,你以为是为什么?不是那“不自由毋宁死”吗?

结果,你们在国家中却放弃了自由,在生活中也放弃了。统统是为了同一个东西:安全。

你们是那么惧怕去生活——那么惧怕生命本身——以至于为了安全,你们放弃了生命的最根本本性。

你们所称为婚姻的机构,就如你们所称为的政府机构一样,是为了求得安全。事实上,这两种机构都是人为的社会建制,目的是互相管制对方的行为。

尼:真惨,我还从没有这样想过。我一直以为婚姻是爱的最终宣告。

神:从你们想象的角度看,是的;但从你们建构它的方式看,不是。你们对婚姻的建构,使它成为恐惧的最终宣告。

如果婚姻允许你们在爱中不受限制,有永恒,而且自由,则它就会是爱的最终宣告。

目前的情况却是,你们的婚姻致力于降低你们爱的层次,把它变成了一种承诺或保证。

婚姻变成了致力于去保证“现在是什么样子”就永远是什么样子。如果你们不需要这种保证,你们就不需要婚姻。你们又如何去运用这种保证呢?第一,把它用做创造安全的措施(而非由你的内在创造安全);第二,如果这个安全无法保障,就用婚姻当作惩罚措施——诉诸法律;因为婚姻承诺中包含破坏婚姻者违法的条文。

于是你们发现婚姻非常有用——即使你们赞成婚姻的理由统统是错的。

你们也想用婚姻保障情感:你们互相的情感绝不给予另外一人。至少,你们不会用相同的方式表达。

尼:也就是,不用性的。

神:也就是不用性的。

最后,你们所建构的婚姻等于是说:“这关系是特别的。我把这关系置于一切关系之上。”

尼:这有什么错吗?

神:没有。这不是“对”“错”的问题。对与错是不存在的。这是个有用没用的问题。这是个关于你真正是谁的最恢宏意象的问题。

如果那真正的你说:“这个关系比别的关系都特别。”则你们对婚姻的建构就有助于你们达到这一点。然而,有一件你或许觉得有趣的事情是:几乎从来就没有任何一个被人认为精神大师的人,是结婚的。

尼:是啊,这是因为他们是独身者。他们没有性生活。

神:不是。那是因为大师们无法信誓旦旦的宣布你们目前婚姻要人宣布的话:某一个人对他们来说比别人更为特别。

这不是大师所能说出的话,也不是神所能说出的话。

事实上,你们目前的婚姻誓约让你们说的话是不合神性的。极为讽刺的是,你们却觉得那是最为神圣的承诺;而神是绝不会做这种承诺的。

然而,为了使你们的恐惧显得正当,你们便想象出一个象你们一样的神来。因此,你们便言之凿凿的说,神对他的“选民”有“承诺”,说神跟他所爱的人之间有特别的“盟约”等等。

你们无法忍受神对任何人的爱都不特别,因此便发明了虚构的想象,认为神只为了某些理由而爱某些人。你们把这种虚构的想象称为宗教。我却称它为亵渎。因为任何想法若以为神对某人的爱多于另一个,就是虚妄的;任何仪式若要求你们做这样的陈述,则此陈述便不是圣言,而是渎圣!

尼:噢,天啊!停一停,停一停!你毁灭了我对婚姻一切美丽的想法!这些话绝不是神写出来的!

神:我说的正是你们目前所建构的宗教与婚姻。你认为这些话太严厉?我告诉你们:你们变造了神的话,以便让你们的恐惧看似合理,使你们对彼此的疯狂对待有所借口。

为了继续以我的名互相控制、互相伤害、互相杀害,你们会让神说你们需要神说的话。

没错,多少世纪以来,你们在战场上呼叫着我的名字,挥舞着我的旗帜,拿着十字架,以图证明我爱某人甚于另一个人,并为了证明此事而要求你们杀人。

然而我告诉你们:我的爱是没有限制的,没有条件的。

但这是你们听不进去的话,是你们不能接受的言词,是你们不能承担的真理,因为它的泛爱众生,不但摧毁了你们现在所构筑的婚姻机构,也摧毁了你们一切的宗教与政治机构。

因为你们的文化是建立在排他性上,并以一个神话来支持它:神是排他的。

然而,神的文化却是涵容的。人人都涵容在神的爱中。人人都受邀进入神国。

而这个真理,你们却称为亵渎。

你们不得不如此。因为,如果那是真的,则你们在生活中所创造的一切,就都是假的了。是虚妄的。人类的一切规约,一切建构,凡违背永恒、自由与无限制的,就是虚妄的。违背得越严重,就虚妄得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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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每个人都以各自的方式是伟大的人

尼:读这些话使我心中充满敬畏。感谢你以这种方式与我同在这里。感谢你与我们所有的人同在这里。因为读过这对话录的人已经好几十万,还会有好几百万将会读到。你来到我们心中,让我们有无以言宣的受惠感。

神:我至为亲爱的人们——我一向就在你们心中。只是我很高兴你们现在真的感觉到我在这里。

我一向就与你们同在,我从未离开过你们。我是你们,而你们是我。我们从不会分离。因为那是不可能的。

尼:然而有些日子我却觉得孤单得可怕。有些时候,我觉得是在独自打这场战争。

神:我的孩子,那是因为你离开了我。你放弃了你对我的觉察。然而,只要你觉察我。你就不可能孤单。

尼:我如何才能保持着这种觉察呢?

神:把你的觉察带给他人。不是由说教,而是由榜样。成为所有他人生命中的爱——也就是我——的源头。因为凡是你给予他人的,就是给予自己。因为我们只有一个。

尼:谢谢你。是的,你曾经给过我这个线索——要成为源头。你曾说过,你自己想要经验什么,就成为他人生活中的这种经验的源头。

神:是的。这就是那伟大的秘密。这就是那神圣的智慧。你想要别人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别人。

在你们的星球上,一切关于喜悦与和平方面所产生的问题、冲突与困难,都是由于你们未能领会这个单纯的教诲,并遵从它。

尼:我明白了。你又再一次的说得这么清楚,这么明白,让我得以领会。我将永不再让它“失去”了。

神:凡是你给出去的,你就不可能“失去”。请永远记住这点。

尼:谢谢你。我可以再问几个关于灵魂的问题吗?

神:关于你过的生活,我还有一个意见想说。

尼:请说。

神:你刚刚提到,有时候你觉得好象是独自在打这场战争。

尼:是的。

神:什么战争?

尼:这只是形容词。

神:我不认为。我认为那真的表示了你(和许多人)对生活的真正想法。

你脑子里认为它是一场“战争”——是在进行某种斗争或挣扎。

尼:好吧。有时候我真的是这样觉得。

神:它并非天生就这个样子的,它也从来不是非要这样不可。

尼:请原谅我。但我很难相信。

神:这就是为什么那不能成为你的实相。因为凡你相信是真的,你就会使它成真。然而我告诉你:你的人生从来就没有必要成为斗争,而且也从不非这样不行,现在如此,永远如此。

我已给了你工具,让你可以创造最恢宏的实相,你却选择不用它们,或者说得更正确一些,你误用了它们。

我说的是创造用的三种工具。关于这个,在我们的对话中我已说过不少。你知道它们是什么吗?

尼:思(意念)、言、行。

神:很好。你记住了。我曾给米尔德丽德•辛克雷(Mildred Hinckley)——我派遣的精神老师之一 ——灵感,让她说出:“你天生在舌头上就具有宇宙的创造能力。”

这是一句意涵深刻的话。我派遣的另一位老师也说过类似的真理:“由于你信了,就让它在你的身上发生吧!”

这两句话跟思与言有关。我的另一位老师则说到行:“始是神。终是行。行是神在创造,或是被体验了的神。”

尼:你说过这个——在第一部里。

神:我的孩子,第一部是由你带出来的,正如所有由我给予灵感的伟大教诲,都是由人带出来的。那些任许这样的灵感感动他们,并无所畏惧的公开分享的人,就是我所派遣的最伟大老师。

尼:我不能确定我是否可以把自己放在这个类别里。

神:你由灵感而说的话,已感动了数百万人。

数百万人啊,我的孩子。

这些话也已经被译成了二十四种语文。它们已经传布到整个地球。

你以什么标准来认定伟大的老师呢?

尼:以行为,而不是以言词。

神:这是非常聪明的回答。

尼:我这一生的行为都乏善可陈,而且确定不会让我有资格成为老师。

神:你这是把历来一半的教师都勾销了。

尼:你说什么?

神:我说,我曾在《奇迹课程》(A Course in Miracles)中透过海伦•舒克曼(Helen Schucman)这样说:你教你必须学的。

你以为在教如何可以达到完美之前,你必须先展现完美吗?

而当你已经分沾了一份你所谓的错误——

尼:——超过我应有的份——

神:——你将与我的对话呈现出来也显示了很大的勇气。

尼:或说很大的愚勇。

神:为什么你总是坚持要贬抑自己?你们个个都是如此!每一个!你们否认自己的伟大,正如否认我在你们之内的存在。

尼:我没有!我从没有否认这个。

神:是吗?

尼:嗯,最近没有就是了……

神:我告诉你,在鸡啼以前,你要三次否认我。〔译注:引用《圣经》中耶稣在被捕前对彼德所说的话。〕

你每次把自己想得比真正的自己更渺小时,都是在否认我。

你每一句贬抑自己的话,都是对我的否认。

你每一个显示自己“不够好”、有缺欠、有所不足的行为,其实都是对我的否认。不仅是思,不仅是言,而且是行。

尼:我真的——

神:除了你对你是谁所曾有过的最伟大意象之最恢宏的版本外,不要将你的生命表现为任何其他的东西。

那么,你对自己所曾有过的最伟大意象是什么呢?不是有一天你将成为伟大的老师吗?

尼:嗯……

神:是不是?

尼:是。

神:那就让它是。而它就是。除非你再度否认它。

尼:我不会再否认了。

神:不会?

尼:不会。

神:证明看看。

尼:证明?

神:证明。

尼:怎么证明?

神:现在就说:“我是伟大的老师。”

尼:呃……

神:照直说就是。

尼:我是……你明白的,问题是,所有这些对话都是要出版的。我现在知道我在这纸上所写的一切,之后都会在某个地方被印出来。在比奥里亚(Peoria,美国伊利诺州中部城市)的人也许都会读到。

神:比奥里亚!哈,你何不说北京?

尼:好吧,中国人也会。这就是我的难处。自从第二部出版的那个月后,许多人都在问我——问得我头都大了——第三部什么时候出来!我已经一再的说为什么会拖那么久了。我试图让他们了解,当全世界的人都眼睁睁的看着你在怎么写、都在等着你时是什么滋味。这跟第一部和第二部完全不同。那两部等于是在无人处写的。我从来没想过它们会变成书。

神:你想过。在你的内心深处。你想过。

尼:好吧,或许我会希望它们成书。可是现在我却知道,这就使我写在笔记薄上时也不一样了。

神:因为现在你知道人人都会看到你写的每个字。

尼:对。现在你要我说,我是伟大的老师。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说。是困难的。

神:你希望我要求你私下宣布?你认为这会强化你自己吗?

我要求你当众宣布你是谁,正因为你现在是当众的。这整个的观念就是要你当众说出。

当众宣布是最高的呈现方式。

把你是谁的最高意象的最恢宏版本实践出来。用公开宣布来做实践的开始。

公开的宣布。

达成的第一步就是先说。

尼:但谦虚又放在什么位置呢?礼貌又放在什么位置呢?见到每个人都跟他宣布我们对自己最伟大的意象,难道得体吗?

神:每个大师都是这样做的。

尼:没错,却不是傲慢的。

神:“我是生命与道路”这句话是何等傲慢?对你来说,这还不够傲慢吗?

你说你再也不会否认我,可是这十分钟你却一直在想要这样做。

尼:我不是在否认你,我们在谈的是我对自己最伟大的意象。

神:你对自己最伟大的意象就是我!那就是我!

当你否认你最伟大的部分,你就是否认我。我告诉你,在天亮前你会三次否认我。

尼:除非我不。

神:没错,除非你不。只有你可以做决定。只有你可以做选择。

好,你听说过任何伟大的老师是私下做伟大老师的吗?佛陀、耶稣、克里希那——不都是公开的吗?

尼:没错。但也有并不出名的伟大老师。我母亲就是。你先前说过,做伟大的老师并不必须声名远播。

神:你母亲是先驱。是使者。是铺路的人。她为你铺路,为你指路。而你,也是老师。

你母亲这位好老师,从没有教你否认自己。这也是你要教别人的。

尼:噢,我太想了!这就是我想要做的!

神:不要“想要”(want to)。你可能得不到你所“想要”的。〔译注:英文Want有“缺少”之意,本书第一部曾说,当你说你“缺”什么时,宇宙就认为你缺,因而使此“缺”变为事实。〕你只是宣布了你“缺”它,于是你就会留在那里——留在“缺乏”的地方。

尼:好吧!我不是“想要”,我是选择!

神:这好多了。那你选择什么?

尼:我选择教他人永不否认自己。

神:好,你还选择教什么?

尼:我选择教他人永不否认你——神。因为否认你就是否认自己,否认自己就是否认你。

神:好得很。那你选择时有时无的教一教,几乎是“偶然的”?还是选择尽心尽意的?

尼:我选择尽心尽意的教。象我母亲。我母亲教我绝不要否认自己。她天天这样教我。她是我一生最大的鼓舞者。她教我相信自己,相信你。我理当做这样一个老师。我选择去教我母亲教过我的一切智慧。她使她整个一生都成为教材,而不仅是她的言词。伟大的老师之所以伟大,就在这里。

神:你说得对,你母亲是伟大的老师。你原先说的话也是对的。伟大的老师并不一定非要远近驰名。

我刚才是在“试”你。我想看看你会往哪里走。

尼:我走向我“该走向的地方”了吗?

神:你走向所有伟大的老师所去的地方。走向你自己的智慧。走向你自己的真理。这是你永远得走向的地方。因为这是你在教世人的时候所须转入、所须从出的地方。

尼:我知道,这我是知道的。

神:而关于你是谁,你自己至深的真相又是什么?

尼:我是……

……伟大的老师。

永恒真理的伟大老师。

神:这就对了!安安静静的说,温温和和的说。这就对了。在你内心深处你知道,你只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你不是在吹嘘,没有人会觉得你在吹嘘。你没有在自夸,没有人会觉得你在自夸。你没有拍胸;你是把心打开,这有很大的不同。

每个人在内心深处都知道自己是谁。或者是伟大的女芭蕾舞家,或伟大的律师、伟大的演员、伟大的一垒手、伟大的侦探、伟大的推销员、伟大的父母、伟大的建筑师、伟大的诗人、伟大的领袖、伟大的营造业者、伟大的治疗者。每个人都各以各的方式是伟大的人。

人人在自己心中都知道自己是谁。如果他们把心打开,如果他们与他人分享内心的渴望,如果他们去实践深心的真理,他们将使世界充满壮严华美。

你是伟大的老师。你认为这秉赋从哪里来?

尼:你。

神:所以,当你宣布你是谁的时候,只不过在宣布我是谁。永远都宣布我是源头,就没有人会在意你宣布自己伟大。

尼:可是你又一向敦促我,要我宣布自己是源头。

神:凡我所是的一切,你都是源头。你这一生最熟悉的伟大的老师就说:“我是生命与道路。”

他还说:“来到我身上的一切,都是从父而来。没有父,我什么都不是。”

他也说:“我和父是一个。”

你明了吗?

尼:我们只有一个。

神:正是。

尼:这又把我们带回到灵魂问题。我可以再问几个关于灵魂的问题吗?

神:说吧。

尼:好。灵魂有多少?

神:一个。

尼:以最大的意义说是一个。但这是一切的一,“个体化”成了多少呢?

神:嘿,我喜欢这个用词。我喜欢你用这个词的方式。那是“一切能量”的“唯一”能量将其本身个体化为许多部分。我喜欢这个。

尼:我很高兴。那么,你创造了多少个体?一共有多少灵魂?

神:我无法用你可以了解的话来回答你。

尼:让我试试。是常数?是变数?是无穷数?从“原始那批” 以后,你还创造了“新灵魂”吗?

神:没错,是常数。没错,是变数。没错,是无穷数。没错,我创造了新的灵魂;没有,我没有创造新的。

尼:我无法了解。

神:我知道。

尼:所以,请帮助我。

神:你真的这样说?

尼:说什么?

神:“所以帮助我,神哪!〔 so help me,God,译注:是赌咒用语,意为“我敢断言”“千真万确”。〕

尼:真聪明。好吧,如果非得这样我才能懂,我就说吧:所以帮助我,神哪!

神:我会的。你既然下定决心,我就会帮助你——不过,我警告你,从有限的角度来试图了解无限,是十分困难的。但我仍然要做一番尝试。

尼:酷!

神:真的酷。好,让我先提醒你一下,你的问题跟一个叫做“时间”的东西有关。但事实上,并没有这样一个东西。存在的只有一个时刻,那就是永恒的此刻。

凡是发生过的,都在现在发生,并永远发生,在此刻发生。没有什么是“以前”发生的,因为没有“以前”。没有什么是“以后”会发生的,因为没有“以后”。永远都只是现在。

在此现在,我不断在变。因此,我“个体化”(我喜欢这用词!)的方式是永远不同,又永远相同。由于唯有现在,灵魂的数目永远是常数;但由于你喜欢以现在与那时的词意去思考,它就永远是在变的。当我们谈到“转世”、较低的生命形态和灵魂如何“回归”时,曾说到这一点。

由于我常变,灵魂的数目就是无穷的,然而在任何特定时刻,数目都显得是有限的。

从这样一种意义上来说,是有“新灵魂”的:灵魂在达到终极觉醒,与终极实相结合为一后,自愿“忘记”一切,“重新开始”;他们决定走向宇宙之轮上的新处所,有些则选择再做“新灵魂”。然则所有的灵魂都是“原始那批”的一部分,因为所有的灵魂都是在那唯一的现在时刻正在被创造(已被创造、将被创造)出来的。

所以,灵魂的数目是有限的,又是无限的,是改变的,又是不变的——随你怎样看而定。

由于终极实相的这个特质,我常被称为不动的动者。我是那永动者,那不动者,永变者,那不变者。

尼:好吧。我懂了。没有任何方面是绝对的。

神:除了一切都是绝对的以外。

尼:除非它不是。

神:正是。正是!你“搞懂了”!真棒啊!

尼:嗯——事实是,我认为我一向就明白这码子事。

神:没错。

尼:除非我不懂的时候。

神:正是。

尼:除非它不是。

神:正是。

尼:谁在先。

神:不对。“什么”在先。“谁”在其次。

尼:达!达!原来你是阿波特,我是科斯提罗〔译注:Abbott与Costello是美国喜剧演员〕,而这一切都只是歌舞杂耍的表演。

神:也可能不是。有些时刻、有些事件是你可能想要认真的。

尼:除非我不要。

神:除非你不要。

尼:那么,让我们再回到灵魂的课题上……

神:好家伙!这是个了不起的书名……灵魂的课题。

尼:说不定我们可以来写这本书。

神:你在说着玩?我们已经在写了。

尼:除非我们还没有。

神:对。

尼:除非它不对。

神:你没法确定。

尼:除非我们确定。

神:你知道了吗?懂了吧!你现在记得了它真正是什么样子,你跟它玩了起来!你现在又可以“轻松度日了”。你轻松了(lightening up,点亮了)。开悟(enlightenment,点亮)就是指这个。

尼:酷。

神:非常酷(cool,冷)。这表示你热!

尼:对,这就叫“活在矛盾中”。你说过许多次了。现在,回头再谈灵魂课题;老灵魂和新灵魂有什么不同?

神:一个能量体(也就是我的一部分)可以设想它自己是“年轻”或“老”,端赖它在达到终极的觉醒后所做的选择。

灵魂在返回宇宙之轮时,有些选择为老灵魂,有些则选择为“年轻”灵魂。

实际上称做“年轻”的经验假设不存在,则称做“老”的经验就也不可能存在。有些灵魂“自愿”被称做“年轻”的,有些则自愿被称做“老”的,以便那一个灵魂——这也就是“一切万有”——可以完全认识它自己。

同样理由,有些灵魂选择被称为“好”,有些选择被称为“坏”。这是何以没有灵魂会遭到惩罚。因为,那一个灵魂的部分是为了要成为全体的一部分才这样做,那全体怎么会为此去惩罚自己的一部分呢?

这全都在儿童故事《小灵魂与太阳》(the Little soul and the Sun)中做过美妙的解释了,孩子都能懂。

尼:你有能耐把话说得让人口服心服,把复杂的概念说得极为清楚,连孩子也能懂。

神:谢谢你。

尼:关于灵魂,另外还有一个问题:有“灵魂伙伴”(Soul Partner)这回事吗?

神:有;但和你们想象的不一样。

尼:怎么不一样?

神:你们把“灵魂伙伴”浪漫化了,用来指“你的另一半”。事实上,人的灵魂——我“个体化”的部分——要比你们想象的大得多。

尼:换句话说,我所谓的灵魂比我以为的要大。

神:大得多。那不是一个房间中的空气。那是整个房子里的空气。而房子有许多房间。“灵魂”并不局限于一个身份。它不是餐厅的“空气”。它也不是“分”为两个个体,称为灵魂伙伴。它也不是起居间与餐厅合一的“空气”。它是整个大厦的“空气”。

在我的国度,有许多大厦。虽然所有大厦里里外外的空气都是同一个,某个大厦中各个房间的空气却可能觉得比较“接近”。你进入这些房间时会说:“我在这里觉得‘亲近’。”

那么,你就可以了解,其实只有一个灵魂。然而你们所说的个体灵魂却很大,包含着千百个身体,在它们的里里外外。

尼:同时?

神:没有时间这么一个东西。所以我只能回答你说:“是,又不是。”你的灵魂所包着的身体,以你们的了解而言,有些是“现在活着”的,有些则是你们会称为“死了”的。有些灵魂则包着你们认为活在“未来”的身体。当然,这一切都发生于现在。但你们所设想出来称为“时间”的这个工具,可以允许你们对实际的经验有更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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